等到我才把碗筷撂下,就見到咋晚上的那個老人家再一次出現。
她這一次是來抽人的,這家的親戚朋友挺多,人氣都擠在這裡了,說啥也要雨露均沾,讓其餘的幾家也彆太冷清。
我就被抽走了,去的那戶人家是真冷清,家裡隻剩下一個瘸了腿的老頭,以及一個才會走路的小孩。
這家的青壯男人說死就死了,啥也沒有給這一老一少留下,往後的日子將會說不出來的艱難。
這一次足足調了十個人過來,和著院子裡麵的那四五個幫工,人數是真的少得可憐。
他們沒有錢請法事先生超度念經,所以,這個靈堂上顯得十分安靜,就隻是默默地燒著一些白紙,然後等著三日後下葬。
這家自然也沒有能力款待眾人什麼,就是要喝水,也是自己去燒來喝。
那孩子根本不懂自己失去了什麼,隻是蹲在地上玩泥巴,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泥巴,這世間可憐的人太多,當真是可憐不想來。
想了想,我回自己的小木屋,提了差不多十斤的牛肉走了過來,給了這家的老人,讓他日子不至於太清苦。
老人一天始沒有好意思要,到得後麵,隻得半推半就的收了下來。
那些個山民都誇我舍得,是個大善人。
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多大的善事,隻是覺得自己年輕,想要獲得這些物資比這一老一少輕鬆許多。
看了看那躺在棺材裡麵的人,麵容還是那麼的陰邪之氣不散,這樣的人沒有法事先生來幫忙的話,死了也難以往生,生前的冤孽纏身,魂魄還有牽絆,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