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聽得眼瞪如銅鈴,恨恨的道,
“臭小子,你有種,你可真是我們李家的好兒孫啊,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打斷你的腿。”
他大概是恨我入骨的,畢竟,我沒有如他所願,反而還給他拖了後退。
然,現在又把一堆凶猛的人給招來,這是要致他於死地嘛?
老爺子看我的眼神,再不似曾經的溫和,我地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現在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過往年幼,不過是被他的沉默給蒙蔽了雙眼,以為他真的對我很好。
如果真的很好的話,又豈會讓我變為一個大字不識的鄉野粗漢,如果後麵不是遇上巧靈兒送我去蒙院開了靈智,我現在就在社會的最底層,還在渾渾噩噩的生活著。
我爺對我的各咱漫待,還有很多,比如,我一年四季,都隻有一件衣服,不管是不是下雪天,也不管天有多熱,哪怕那個衣服都已經臟得能包漿了,他也看不見。
我就像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在陳家村裡頑強的生存著。
在這一段晦澀的人生裡,我那個大柱子兄弟,才是這個世間對我最好的人,他會把自己的衣服給我穿,也會想辦法帶著我去搞錢,最不濟還會帶著我上山打獵,改善生活。
試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我,拿什麼去感謝他?
明明,他是一個強大的半步天師,但凡他能伸以援手,我何以過得這般窘迫。
但這都不是我恨他的理由,我恨的是,他不該強逼著我來到這個李家的墳塋之地。
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作為高級風水師,已經預感到了危險,不跑等著被他老人家敲骨吸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