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軟著身體,強行擠出來一點力氣,把車窗打開。
二人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穿了進來。
“你這是咋啦?李大哥,你沒事吧?”
說話的,是菜頭,和山城的一個普通山民。
二人身上皮著棕櫚雨批,拿著一把鐮刀,身後則背著一個籮筐。
應該是要下田乾活的,不知怎的,竟然撞上我在這裡,頓時又驚又喜。
我想和他們說點啥,但是久病虛弱,隻能睜著眼睛看著他們,喉嚨裡麵乾涸沙啞,刺痛莫名,竟然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完全淪為了一個廢物。
我這個鬼樣子,把菜頭嚇夠嗆,急急的伸出手,摸我的額頭。
“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那冰涼的手,摸著我滾燙的身體,也是嚇了一跳。
“好家夥,還真是生病了,燙得厲害。”
隨即對身旁的人道:“這可咋辦?現在還下著雨呢。”
想要把人背回去,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如果淋到了,定然病上加病。
那人提議道:“要不......我回去,多招呼點人過來。我看他這個樣子,好像連車都開不了了。”
菜頭點點頭,“你去吧,多叫點人,我在這裡看著,以防萬一。”
對於二人之間的談話,我有聽進耳朵裡,甚至還想告訴他們,不用這麼麻煩,我其實人挺好。
我隻是累了,需要一點恢複時間而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