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死,她不能,她的人生應該如鮮花怒放,肆意枉然的大笑,儘情釋放自己的魅力。
而不是凍死在這些陰狗的手裡。
所有陰鬼,一直走到我跟前,離著隻有三尺遠的地方,這才停下來。
這些陰鬼各個麵沉如鍋底,看不出來一點點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想要殺人。
事實上,我懷疑他們也是來殺人的,這裡屍體遍布,不是個善地。
吟唱始終不見停歇,轎子裡的人也不見走動。
夜風吹過,隻餘紙幡呼啦啦的在晃動。
這些人不動,我亦不動。
比耐性,我也不差。
二者之間就這般僵愣著,氣氛詭異得膽小的人都得嚇死。
牛頭馬麵蹲在一顆樹背後,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當然,他們本來也沒氣,隻要不被閻君大人感覺到氣息,就當他們不存在吧。
二人是來看戰況的,沒有想到,數了半天才把這裡的死人數清楚。
總共是756人。
那男人一口氣害死了這麼多條人命,卻還能若無其事的站著,該說不說,就衝這強大的心理素質,就覺得此人比閻君大人的威嚴也不差幾分。
二人明知道應該要回避,閻君大人辦事,這熱鬨豈是那麼好看的。
然而他們又被強烈的好奇心撕扯著,舍不得離開。
熱鬨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上萬年來的第一次,說啥也要看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二人膽大包天的愣在那裡,殊不知,其一舉一動,又怎麼可能躲得過閻君大人的耳目。
在幽冥,他一人鎮壓億萬鬼魂,沒有一點本事,早就鬨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