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燒義莊開始,李淳剛離開陳家村就是其中的一種改變。
在這個過程中,唯有我是不曾變過的,這就間我最大的優勢。
這雨太大了,說不出來的大,電閃雷鳴之下,天地一片渾蒙。
李淳剛看樣子暫時是不可能回來的,大柱子在家中住了三日,倒也把雞鴨鵝喂養得挺好。
我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雨後,決定出門一趟。
內心有一種急迫感,讓我無時無刻不在焦慮,如此蹉跎光陰是我無法忍受的。
我把掛在外麵牆壁上的一件蓑衣穿了起來。
這是我自己親手打製的,我爺從來沒有用過,我亦用得少,是和村裡麵的一個老人家學來的。
此時倒也能派上用場。
我還拿著一把鐮刀,這是防身用的,準備好一切後,我就上了後山。
經過那一片墳地時,我特意去看了一下我奶和我爸媽的墳。
過去,李淳剛從不帶我來祭拜,有的時候,被村裡的人念叨著要祭拜後,他沒有辦法,也隻能屈服在這些人的話語裡,帶著我來走個過場。
那個時候不懂,為何要這般敷衍。
李淳剛的話是家中太窮,先顧著活著的人,才能顧死去的人。
現在想想,真是個笑話。
這裡麵就是個空墳而已,自然是用不上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