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江寒被秦府家丁架著來到寧國府時,已是申時末。
寧國府雄偉氣派,門前坐著兩座大石獅,黃昏的斜陽為整座寧國府渲染出一層橘黃色的光芒。
正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寧國府”三個大字。
兩名家丁帶著江寒從東角門進入,秦仲便命令家丁給他沐浴更衣。
江寒牽線木偶般任人擺布,等到他坐定下來後,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嶄新的袍子,頭發上也散發著桂花胰子的香氣,整個人已是煥然一新了。
到此時,江寒頭腦漸漸清醒了過來。
這一路上他已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今天那場文會其實是秦府專門為秦大小姐準備的一場選婿文會。
選的自然是上門女婿。
古代的上門女婿說難聽點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地位與尋常奴仆差不多。
也難怪這場文會圍觀的人雖多,但參與的人卻寥寥無幾。
畢竟真正有才華有抱負的人,自然不肯做一個贅婿,哪怕對方是寧國府。
偏偏自己一覺醒來,懵然無知,參加了文會不說,還成為了魁首。
對於這樣的婚事,江寒覺得非常不靠譜。
自己不知道那位秦大小姐長相如何,性格如何,想來那位秦大小姐對自己同樣一無所知。
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跨過談戀愛的階段,直接就結婚了,洞房時不尷尬嗎?
何況,兩人身份上的不對等,極容易造成觀念的矛盾。
如果秦大小姐看上自己,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就算了,如果看不上自己,自己日後必定會過得非常憋屈。
但瞧著這寧國府裡的架勢,明顯已經在準備兩人的婚事了,自己想要反悔是不可能的了。
至於逃婚?
這寧國公說到底也是一位國公,在雲夢城裡可有不小的勢力,得罪了寧國府,把自己沉湖了怎麼辦?
江寒越想越頭痛,都怪自己,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寫那首《摸魚兒》呢,隨便寫兩句不就得了!
這下子這門婚事隻怕很難解決了!
......
“怎麼說?”正廳內,秦仲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雖然他是大虞的寧國公,京都還有皇帝賜的敕造寧國府,但到了他這裡,寧國公已成了一個虛銜。
所以秦仲行事也不似大家族那般的嚴格迂腐,這次為了女兒的婚事,竟破天荒的在雲夢湖舉辦了這麼一個選婿文會。
這種事若放在大家族裡,是非常荒謬的。
秦管家道:“老爺,這江寒的身世我已派人查過,他是雲夢城清河村的人,祖上三代都是雲夢城的人,本本分分的讀書人。他爺爺是個秀才,父親早逝,至於江寒......至今連童生也不是!”
秦管家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便麵露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