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劍的神情卻依舊清冷恬靜:“既然如此,老師為何不在昨晚便邀請他進入離明司?”
鐘離無憂端起茶盞,在嘴邊吹著氣,說道:“一來,我還要再觀察此人的性子,看他回去後的表現,二來,我也在思考,倘若讓此人進入離明司,讓他進入爾虞我詐當中,會不會因此讓大虞的文壇少一個詩人,少一個詞人。”
鐘離無憂將茶盞中的茶飲儘,緩緩說道:“但這小子是個極頂聰明的,想來我的第一個考慮不成問題。”
司劍微微蹙眉,不解問道:“老師為何說他是個極頂聰明的?”
鐘離無憂道:“昨晚你將他帶到這來,他卻絕口不問為何你會出現在現場,為何會及時出手救下他,這並非他不知道你在跟蹤他,而是知道了,卻故意不揭穿!此子,是個聰明人!”
“現在我就要看看,他會怎麼做。”
......
京都,清秋堂門口。
身穿黑衣,容貌削瘦的洪原翻身下馬,風風火火地進入了清秋堂。
作為大虞三大書行之一的清秋堂,在大虞各州都有分店,但京都的清秋堂無疑是最大的。
他穿過九曲回廊,假山流水,一路來到了清秋堂的一處議事廳中。
收購了《武鬆傳》的售書權後,他便心急火燎的回到了京都。
除了要處理《武鬆傳》的事外,還因為清秋堂每三個月就會開一次會,每位香主都要進京彙報最近的情況。
進入正廳後,洪原很快便見到了幾位熟悉的香主,這些香主不是他的師兄師弟,便是名氣很大的儒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