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愣了一下,聽這聲音怎麼感覺有些耳熟。
他循聲向一個院子走去,還未入裡,便聽見裡麵有人吟詩道:
“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
采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
粉汗身中乾又濕,去鬟枕上起猶作。
此緣此樂真無比,獨步風流第一科!”
“此時,贈重研小娘子!”
江寒聽得嘴角微微抽搐,雖然還沒看到人,但他已經大抵能猜到是誰了。
豔詞才子!
袁斌!
這個狗東西竟然在這裡丟自己的臉!
踏進廳裡,就看到袁斌左擁右抱,一臉笑眯眯。
左邊那姑娘重研輕輕錘了下他的胸口,嬌嗔道:“公子!你真討厭!”
右邊的姑娘則是笑道:“公子,也給人家作一首!”
袁斌笑道:“這個容易,且聽我吟!”
“暗芳驅迫興難禁,洞口陽春淺複深。綠樹帶風翻翠浪,紅花冒雨透芳心。幾番枕上聯雙玉,寸刻闈中當萬金......”
他正吟著抬頭一瞧,就看到了笑吟吟看著他的江寒。
袁斌聲音戛然而止,啞聲道:“江......江兄?”
江寒道:“袁兄好快活呀!”
袁斌右手邊的姑娘道:“江郎,這人是誰?怎麼叫你袁兄?”
袁斌尷尬一笑,伸手推了推兩個女子,道:“重研,秀青,你們先去補補水,改日我再找你們。”
兩個姑娘倒也乖巧,知道他要和客人說話,起身離開。
江寒看著袁斌手上的水漬,無語了一下。
不是說沉香樓裡的女子賣藝不賣身嗎?
哦!確實沒賣,直接白給的......
袁斌道:“江兄你怎麼來這裡?”
江寒笑吟吟道:“沒想到袁兄竟然冒充我的名字,你冒充幾次了?”
袁斌尷尬的笑了笑,道:“沒幾次,也就一兩回,聽說沉香樓的女子都難搞,才借著江兄的名頭......江兄到這裡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