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寒這般才華,確實算得上才華蓋世,這篇序簡直就是千古第一序!剛才,的確是孔老言語有些不好,不過,他也是為了文壇的清白,方讓你自證清白,本意也是好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江公子乃是儒門天才,做人還是不要斤斤計較。”
此人看似說公道話,然而言語之間卻偏向孔家。
畢竟孔家如今雖然沒落,但也是聖人世家,影響極大。
江寒看了那位老儒生一眼,臉色平靜,緩緩說道:“孔實不分皂白,沒有任何理由便指責我作虛弄假,汙蔑我的文名,辱罵我是草包,怎麼到了你嘴裡,倒成了本意是好的?今日他可以汙蔑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汙蔑當今聖上?”
那老儒生麵露驚怒之色,什麼話?這是什麼話?這話可不能輕易回答。
江寒繼續道:“我讓他兌現承諾倒變成了我得理不饒人,斤斤計較了?什麼時候人可以沒有信用到這種地步?這位老先生,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知識淵博,請你告訴我,人是不是可以無信。”
滕王閣裡鴉雀無聲,誰也想不到江寒言辭竟如此激厲,直接懟回去了。
那老者沉聲道:“江寒,今日爭鬥,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孔老是長輩,你又是晚輩,你難道忍心讓一位長輩給你下跪?身為儒者,應當懂得尊老重道,傳出去,怕是彆人要說你欺淩長輩......不如化解今日之怨,一笑泯恩仇。”
江寒冷冷一笑,說道:“站在道德製高點綁架我?尊老重道是不錯,然而尊的是有德的老人,而不是為老不尊的老人!人無信不立,要麼請孔實兌現承諾,要麼就承認自己是個無信之人!”
景王不禁暗道好厲害的江寒,做法乾脆不留情,但這也是孔實自取其辱,若不是孔實咄咄逼人,江寒也不會如此。
在場的眾人都是陷入沉默當中,許多人都悄然後退,避免卷入這場紛爭。
一位是儒道才子,五城兵馬司指使揮。
一位是孔家大儒,名聲赫赫。
不管得罪哪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那老儒生臉色大變,這江寒口舌也太利了,實在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