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振國顯然沒有耐心了。
“現在的騙子真是,接電話的是個老頭,來的卻是個年輕的。”
王翠豔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
“你們家公司最近上市受阻,家宅又不安寧,就沒想過究竟是何緣由?”
我看著他們,反問道。
王翠豔一怔,看向柳振國,目光滿是疑惑:“你說出去了?”
“我、我沒有啊,這事情我怎麼可能往外說!”柳振國驚道。
“這宅子,乃是陰煞之地,你們所知隻是死過人,但卻不知死過多少。”
我看得出,這房間裡麵,至少有超過三個不是正常死亡。
“夜裡鬼哭聲不斷,睡後噩夢連連,起床之後渾身酸痛,沒有精神,便是被攝取了精氣。”
此刻,柳振國一家人看我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沒錯,沒錯,大師您說的太對了!”
柳振國大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做人,要有規矩。約定,就要去遵守。否則規矩壞了,約定破了,風水格局,家族運勢,也都要破。”我瞥了幾人一眼。
“大師,您的確是厲害,不過您有所不知,我女兒還小,已經收到了名牌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可當年定下婚約的那個小子,隻是個窮鄉僻壤裡沒文化的農民。這也不門當戶對,我們怎麼可能葬送女兒的幸福?”
說著,一旁的王翠豔也接茬:“是啊,我們家是豪門,一個窮小子想娶我們家的女兒,不就等於要讓我們柳家把家產拱手相送?就他們張家那樣的,哪裡配得上我們柳家?”
聞言,一抹怒意,湧上我的心頭。
“知恩,卻不圖報啊。”
“大師、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抬起頭,看著柳家三人。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我發問:“當年,你們借了張家天大的運勢,才得以在近十年來發展的如魚得水。可為何在你們口中,張家,卻是如此一無是處,你們,又是如此看不上張家?”
直至此刻,柳振國才突然回過味來。
“你、你是張家的人?!”
我點了點頭,起身,撣了撣衣袍:“張京之,是我爺爺。我,叫張狐。”
柳振國身子明顯一顫,吞了口唾沫:“張、張世侄,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大約是沒想到我會找來,柳振國一時有些心虛。
不過王翠豔卻顯然會錯了意,以為我這是在故意作弄他們。雙眼一棱,立時對我尖聲嚷道。
“哎喲喂,我說怎麼對我們家的事情這麼了解,一開始還以為你是有真能耐,原來你是張家的人啊。怎麼,你們張家竟然還沒死心?”
王翠豔這話說的陰陽怪氣,聽的我眉頭一皺。
“你們柳家的人背信棄義,怎麼反倒還如此理直氣壯?看來,我爺爺用幾十年的壽元,換來你們柳家的飛黃騰達……是看錯你們了。”
如此恥辱,讓我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說完這話,我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誰知剛走到門口,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聲高喝。
“老朽,茅山第八十八代傳人!”
話音一落,王翠豔頓時麵上一喜,一把把我推開,而後熱情的打開了大門。
門一開,隻見一個“仙風道骨”,身穿道袍的道士正站在門口。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竟還自稱老朽。屬實有些裝模做樣了。
見我看過去,那老道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微微愣了一下,緊接著鼻孔裡哼了一聲。
“嗬嗬,小朋友,此地陰煞極重,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我勸你快點走,否則丟了性命,得不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