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著笑問道。
這老板湊的近,我這一口麵條正好噴了他一臉。
他不滿地掏出圍裙裡的擦桌布抹了把臉。
“你也知道是好事啊,所以,這姑娘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威家,你知道麼?咱這兒最大的勢力,黑白兩道都有他們家的人,隻要這威家人跺跺腳,咱這地界都得顫上三顫。”
老板越說越邪乎,就差把這威家給捧上了天。
“威家?”
剛剛柳振國說,家裡的那位貴客是誰來著?
“你說的威家,是不是有個叫威正天的人?”
我隱約記得是這個名字,於是對老板問道。
“對對對,就是他!聽說這小子也是命格不凡,是什麼文曲星轉世,唉,反正就是跟柳家那姑娘是絕配!這不,最近這兩家走的非常頻繁,我看怕是婚事將至了。”
“喏,就連這別墅都是威家買下來送給柳家的。”
老板說著說著,還不自然露出了一副羨慕的表情,似乎是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一個菩薩轉世的女兒來替他改運呢。
老板前邊的話我倒沒放在心裡,什麼文曲星轉世,菩薩轉世,都是些狗屁不通的邏輯罷了。
但聽到這別墅是威家買來送給柳家的時候,我心裡忍不住一個咯噔。
奇怪,連老百姓都知道這房子不乾淨,那黑白兩道通吃的威家會不知道?既然威家是衝著婚事來的,自然要以吉為上。
可他們為何要買棟凶宅送給柳家?我忍不住又跟老板套了幾句話,可明顯他的這些消息也是聽別人道聽途說來的,再問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默默地又吃了一碗拉麵。
看來這個威家也有些古怪,向柳家求好的同時,似乎還隱藏著什麼別的目的。
隻是現在我實在累極了,尤其是胃一飽了,大腦就容易犯困。
看來,得先養足了精神才能繼續思考。
於是我就近找了家小賓館,開了個房間,進門倒頭就睡。
可這一覺睡下去,卻睡得極不安穩。
我夢到爺爺被鐵鏈鎖住四肢,釘在了棺材板上,四周惡鬼遊蕩,時不時就撲上去在我爺爺身上啃咬撕扯。
我想要撲上去救我爺爺,可有一隻大手,卻一直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四周突然黑霧彌漫起來。
我看不清抓住我的人是誰,隻是隱約看到一雙閃著黃色精芒的眼睛,透過黑霧直直地看著我……
“啊!”
我嚇得大喊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後背冰涼一片,就連身下的床單,都被汗水給浸透了。
夢裡的場景太過真實,好半天我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惡氣似的,既上不來又下不去,憋悶異常。
看了眼窗外,已天色大亮。
嗬,我這一覺竟然睡了半天加一宿。
簡單衝了個澡,換好了衣服,我正準備出門去柳家。
臨出門我又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袍子。
這身袍子是爺爺專門給我找人訂做的,源於道袍的款式,卻又略有些不同。
“穿這件衣服實在太顯眼了,還是先去買身衣服再說。”
打定了主意,我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