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張強的聲音都帶了一絲顫音。
“最近我老婆也變得古古怪怪的,好像已經不是她了一樣,我實在害怕極了,所以我才想要搬走。”
聽到這裡,我已經大概了解了張強的情況。
這房子裡麵的魂體,是在張強一家搬來之前就有了,而且前任屋主似乎也是不堪其擾才不得不搬走的。
“你跟前任屋主還有聯係麼?你沒有跟他打聽一下這個房子的情況?”
張強聽到我的問題,一張臉卻更是皺成了一個苦瓜。
“邪門就邪門在這兒了,他收了我的定金後,尾款我是約定好分三次打給他的,第一次打款的時候我還能聯係到他,可是第二次打款的時候就徹底聯係不上了。”
說到這裡,張強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重重的吞了口口水。
“我甚至還托人去打聽他和他的家人了,結果你猜怎麼著,他們一家人竟然都死絕了!”
“死絕了?”
一旁的柳馨月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整個人貼我貼的更近了些。
“是啊,死絕了。
說是那屋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自己老婆給殺了,然後自己也自殺了。”
“那他們有沒有孩子?”
我忙問到了重點。
張強搖了搖頭。
“沒有,那是一對新婚夫婦,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看著依舊抱著張強腿不撒手的小男孩兒,我默默得沒有說話。
看來這個孩子也並不是前屋主的。
“大師,我很害怕。
我怕就算我們搬走了,它們也要纏著我可怎麼辦?”
張強哭喪著臉,終於說出了心中最大的擔憂。
我靜默了半晌沒有著急開口。
不過根據他的描述,我心裡隱約冒出了一個答案。
在《天地經》裡曾經記載過一個風水,凶煞至極,一旦出現,那就是個絕門絕戶的凶宅。
“張先生,你家這房子是你們搬進來以後才裝修的麼?”
我沒有急著回答張強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看似不想乾的問題。
“是搬進來以後裝修的,因為總是有怪事發生,所以我就想著把房子重新修整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一點兒效果。”
我點了點頭,又踩了踩腳下的土。
這個院子還保留著原生態的樣子,純土地上鋪了兩條石子路,院子兩旁則種了些花花草草。
在這個季節,花草卻生長的格外茂盛。
“這院子你可有翻新過?”
我盯著那些茂盛的花草有些出神,隨口對張強問道。
“院子倒是沒有動過,我媳婦喜歡田園風,所以就隨便撒了點兒花籽,想不到長得倒是挺好,就跟施了肥一樣。”
張強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正跟張強聊著,一個女人從屋裡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誰啊?這麼吵?”
不知怎的,這聲音聽入耳中,讓人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呢?人有七情六欲,無論你處於何種情緒,在說話的時候聲調中總會相應的也夾雜著情緒。
可這個女人的聲音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起伏,聽著隻覺得如機械般一樣冷冰冰的。
我抬頭看去,走出來的女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隻是我這一眼看過去時,卻覺得透體寒涼。
這女人肩頭的三火早就已經滅了,臉色蠟黃,眼底無光。
最要命的是背上還背著一個長發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