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肯開口,阮雲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
我一聽她這話,好像還挺有道理,再加上肚子裡的饞蟲已經把我最後的意誌力蠶食乾淨了。
於是,隻掙紮了一個來回,我就再也忍不住,張開嘴一口吞下了勺子裡的飯菜。
“對嘛,吃飽了才能恢複的快,趕緊康複了就離開我這兒吧,養一個人還不行,還得再養一個你,也不知道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呢。”
見我張嘴吃飯,阮雲立時開心的笑出了聲。
“你家裡還有別人麼?”
我正狼吞虎咽的嚼著嘴裡的飯菜,聽她說養著一個人,便讓我想起了那陣怪異的哭笑聲,隨口就問了一句。
阮雲拿著勺子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剛剛還笑嘻嘻的,讓人毫無距離感的她突然一下變了臉色。
“跟你沒關係,吃你的飯!”
我沒想到一個問題竟然把她給問急眼了,氣氛也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接下來的喂飯過程,她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等我吃飽了,她直接起身就走了出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這個阮雲的確是古怪,不止是她能通陰陽,更是因為她的性格,似乎有點喜怒無常,且極為敏感。
阮雲離開後,就連那男鬼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一時屋子裡又變得空空蕩蕩的。
因為這間屋子沒有窗戶,也沒有鐘表,所以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
無所事事的我便微微閉上了眼睛,腦子裡開始慢慢的捋著最近發生的事。
雖然阮雲看起來沒有什麼心機,也沒有惡意,但對她所說的話,我還是以一個存疑的態度來聽。
我隻是想不通的是,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而且鬼胎的事,始終是讓我耿耿於懷。
那迷陣般的卦象,顯然是觸動了天機所致。
可是,一個鬼胎而已,會隱藏著什麼天機?!我正皺著眉頭苦苦思考著其中的端倪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
我“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是阮雲出門了麼?我又凝神靜氣的聽了一會兒,確定再沒有聽到一絲響動以後,我便開始試著挪動自己的身體。
阮雲說的沒錯,我的身體的確康複得很快。
就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前,我的身體還痛得動不了分毫。
此刻,卻已經緩解了許多。
我先是試著動了一下胳膊,雖然還是劇痛無比,但已經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了。
我又挪動了一下腿,慢慢得踩到了地上。
一陣刺痛直竄天靈蓋,頓時疼的我猛地咬緊了牙關。
這種痛感我還從未感覺過,就像是被人從頭到腳的,劈了一刀似的。
難不成真跟阮雲說的那樣,我被天雷給劈了個透心涼?
不過既然已經下了床,總不能再退縮,我適應了一會兒,也就慢慢接受了這個痛感,開始一步一步,往門口緩緩挪去。
悄悄地打開門,我從門縫裡警惕的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