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不一樣的,是他肩頭的三火是無色的,如果不是有焰火波動的的痕跡,猛一眼看過去,甚至會以為他的三火都已經滅了。
“您是……靜壇法師?”
雖然對方看起來極為普通,但我也不敢對他不恭敬,剛想要行道家禮,想了一下又改雙手合十,衝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作揖禮。
而一旁的老孫大概是被靜壇的威名給震懾到了,睜開眼看了半天,除了會張著嘴,居然連話都不會說了。
趁著行禮的功夫,我悄悄地又打量了一遍這個靜壇法師。
第一眼平平無奇,第二眼竟讓人有些難以自拔。
之所以要說難以自拔,是因為這和尚越看越有意味。
樣貌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再去猜他的年齡,第一眼覺得他不過二十出頭,可再看又覺得他三十有餘,等全身打量了一遍以後,竟讓我覺得他至少有百歲之多了。
最為奇特的是,我明明已經把他的樣貌看的清清楚楚的,可當我的視線從他的臉上一挪開,腦子裡就會馬上忘記他到底是長什麼樣子了。
就在我糾結於他的皮相之時,靜壇法師再次悠然開口說到。
“張狐,我已在此等你許久了,如今禪機已到,我願意隨你走上一遭。”
這靜壇法師果然如淩鈴所說,張口就是禪機。
隻是他這話明明是笑著說的,可是聽在我耳朵裡又像是在警戒一樣。
這讓我突然間竟有些不敢再去打探眼前的這位靜壇法師了,就生怕會褻瀆了他一般。
隻是我心中卻暗自吃驚。
“原來這就是至高至上的境界,既存於世,又遊離於世,似有似無,虛無縹緲。”
我再次恭恭敬敬的衝他行了一禮,然後拽了拽老孫。
一臉癡呆相的老孫這時才猛的一下回過神來,見我倆同時看向他,竟然難得的羞紅了臉。
我心中突然有些發笑。
其實這佛道兩界關係很是微妙,同為正道,卻誰也不服誰,還隱隱有些對抗競爭是意味,佛,道不相容。
若讓一個道門弟子給佛門弟子行佛家的作揖禮,那簡直就跟在羞辱他一樣。
可是在這個靜壇法師的麵前,卻壓根就不存在這種芥蒂了。
這就是強者,以實力碾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