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覺?”我問。
“好像是有什麼玩意在盯著咱們似的!”
聞言,我不由眉頭一皺,按說我的感受應該比他更為敏銳才是。
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感應到,反而是他有那種感覺。
這就更奇怪了!
原本在我眼裡這間別墅就很是撲朔迷離,因為到現在為止我也沒看出有什麼太大不對的地方。
對於那個厭勝,還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是一點蹤跡也沒查到。
現在老孫又這麼說,我就不得不小心了。
因為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隻需要一點警惕和細致才有可能發現的。
我們說話的時候,三清自然地把孫瀟拉到了一旁,他的這個助攻相當不錯。
“張狐,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老孫再次問道。
我點點頭,緊鎖眉頭:師父,我要是有感覺的話,不會不告訴你們的。’
“可我真的沒有!”
“而且到現在為止,我也沒看出這裡有啥大毛病,就這一幅畫……主要我也是看著他孩子太小了,所以不想讓孩子受傷。”
不然等孩子過了十二歲之後,就啥事都沒有了。
“畫卷成精的的確有,不過都要有特殊的前置條件。”
“不然就是成精了最多就是不怕火燒而已。”
“那還成寶貝了呢!”
的確,我剛才沒有和白軻說實話,因為我剛剛就發覺老孫今天好像是有點不對勁,我需要製造一個能和他談話的機會。
老孫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愁容。
“大徒弟,不知道為啥,這一次我總覺得咱們好像是有點不該管這件事。”
“這個預感在你接受他邀請的時候就有了,隻是我一直都沒說罷了。”
老孫又往我身邊靠了靠:“實在不行啊,我看你就糊弄他一下,然後咱們趕緊撤,你覺得呢?”
“不成。”
他是為我好,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這個道理我還明白,況且我也不想咂了自己的招牌。
“師父您放心,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不過這件事要是我沒管也就算了,現在既然都管了,那就得管到底啊。”
“你啊。”
老孫搖頭歎息,也不再說話了,正好這個時候白軻拿著筆墨回來了。
“張大師,您看看這個成不?”
“這可是上好的湖筆、徽墨!”
我點點頭,因為改畫上風水這件事,不是看什麼筆墨,他就是拿過來一根鉛筆也成。
主要在於施法者是否真的有那本事,可以描繪出正確的山勢。
畢竟這也是考驗美術功底的,還有就是要對風水這一行非常精通才成,不然的話,落筆下去容易,可要法改得正確,就難了。
稍微有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有可能會直接讓一切報廢的。
因為畫卷上,任何一個小動作,甚至是墨點子落下的時候,就等於直接和整個畫卷中的一切產生了聯係。
有句話說,叫做落筆無悔,稍差既亡。
這說的是古人畫畫時候的事,可同樣也適用在風水中。
我小心翼翼地幫他把畫作改了一下,果然完畢之後,整個入眼的感覺都舒服多了。
孫瀟在旁道:“董事長,現在看著這幅畫好像就敞亮多了。”
“是啊。”
白軻也不住感慨:“這就是下筆如有神啊,一筆下去什麼都變了,哎呀我操!”他話說一半,竟忽然叫了起來,我趕忙看去,而這時眼前的一幕我也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