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兩人鄭重又嚴肅的目光下,無奈,毗羅達婆給出了答案。
他說,其實當時他在見到那頭羊的屍體之後,就耍了個花招。羊的靈魂早就被那棵所謂的“榕樹”帶走了,並且附身在羊身上的那個,應該也是斐娜迦的靈魂。
他當時不說,是因為不確定自己的判斷。
我們這趟倒是被他給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合作可以到此為止了。”
我非常嚴厲的給出了態度:“咱們合作的基礎就是相互坦誠信任、可是……你不夠坦誠。”
“但我可以幫助你們解決問題。”
毗羅達婆又拿出了他之前那副無喜無悲的樣子:“我隻想解決眼前的問題。張先生,您在探尋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但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將你我湊在一起,我們就應該成為朋友。”
“但是很可惜,我們不是朋友。”我冷聲道。
毗羅達婆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而這時一旁索洛達的手機響了,片刻之後他滿臉興奮地對毗羅達婆道。
“上師,小師妹就要抵達這裡。因為知道您在這,所以希望可以過來朝拜。”
“是難梨?”
毗羅達婆微微皺眉,反正他最後是點頭答應了。
而一旁的索洛達興奮得不行不行。
這時候老孫幽幽的道:“那個難梨應該是你喜歡的女人吧?”
降頭師是可以結婚的。
索洛達倒是很乾脆的點點頭:“沒錯,我喜歡她。”
毗羅達婆此刻閉著眼睛,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可他騙不了我,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我瞧見了他目光的閃爍。
難道說他並不喜歡那個難梨過來朝拜?
或者認為索洛達和難梨之間,有什麼讓他糾結的地方。
如果個人感情的事,我也不好多問。
而毗羅達婆這幅樣子顯然也不想再繼續和我們談下去,這一夜就過去了。
深夜時分,我躺在床上,腦子裡麵不斷回想著莫探春之前對我說的話。
他曾提過,要我注意榕樹,指的莫非就是這次遇到的榕樹禮拜?
但我現在好好地,並未受傷,要麼就是我猜測錯誤,要麼就是真正的危險還沒有來到。
或許是後者不一定。
想著想著,我便慢慢睡著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被一陣吵鬨聲喚醒。
索洛達的房子雖然很大,但畢竟這裡是域外小國,就沒有好東西,所以隔音很差。
從床上爬起,我醒了醒盹,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正跪在毗羅達婆麵前進行禮拜。
索洛達則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女人。
看來這就是他的小師妹,難梨了。
還真彆說,就憑難梨這個模樣,如果能把身上白降師代表性的白袍子換了的話,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大徒弟,彆看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回屋的時候,老孫的聲音忽然在我腦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