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慶說完直接一頭紮進了水裡，下一秒就看水麵浮出一條足有兩米還長的大魚來。
“上來吧。”
大魚既豐慶所化，可我看著有些不真實。
我沒有行動，反而驚訝地衝他問道：“剛才我看你已經撕掉了好多張臉皮，怎麼還有這麼多，難道你帶了兩張唐獅的臉皮？
“沒有。”
豐慶笑著解釋道：“這不過是我們偃師的一種手段罷了。千層偶製作不易，要是撕掉一張皮就扔了，那多浪費啊？”
“兄弟你不知道，這些皮可都是我一張張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我擦！
千層偶居然是這麼製作的？
我很驚詫，不過他倒是一臉的不在乎，一副魚臉上還浮現著得意的笑。
“別驚訝，我們偃師自古如此。人為百靈之長，隻有用人的皮才能做出好的人偶來。”
“不過這些皮都是我花錢買來的，是在人下葬的時候，問苦主弄的。”
“當然也有一些……嘿嘿，是我從古墓裡麵帶出來的。”
“沒辦法，人偶得開臉，就是要用古人皮才行……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趕緊上來，我帶你過去。”
他說了這麼多，搞得我現在有點無法正視他，又怎麼能踏上他的身體？
再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我和族。主手下勢力打交道得來的心得。
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突然黃千冥的聲音在我識海暗暗地提醒道：“他的確沒有騙你，隻不過這小子說話的時候多少帶著一點邪氣。”
“你要小心了。”
我暗暗點了點頭之後，麵上繼續和豐慶周旋。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照你這麼說我心裡有點隔應。”
“膈應什麼？”
豐慶還要勸我，一臉濃笑叫人很是不舒服。
“我這也是正經的玄門手段，你不要小看人。”
“要是你接受不了我的千層偶，那你遇到象雄來的那些大法師怎麼辦？”
“人頭碗，人皮鼓的，難道他們就不是正義的？”
“恩威就在一念之間，快點上來吧。”
我還是不為所動，豐慶這回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張狐兄弟，你這是看不起我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各自算了，我自己過去，你留在這就好。”
“看你說什麼，我隻不過是考慮一下罷了。”我連忙打哈哈道。
我發現他剛才在說話時，有那麼一瞬間臉上帶出了陰狠的樣子，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就更加確定了他是有問題的。
那麼現在我有一個關鍵的問題要問他。
如果他能回答上來，我就還
能繼續跟著他往下走走看。
可他要是回答不上來，隻怕下一步我的計劃還要改變，至少不能與他共存在這個地方。
“豐慶，你剛才在上山的時候，大門口上有沒有遇到了一個老頭？”
“老頭？”豐慶想了想直搖頭：“沒有，這個點了，外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怎麼會有老頭呢。”
我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你上來的時候就沒發現我在路邊刻下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