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巫，可謂是各道之祖，強大的代名詞。
上古時代，他們的地位就遠高於部落首領，而巫的終結，卻有人歸結在絕地天通上。
其實不然。
書中記載關於巫的滅亡的原因，還是在於他們失去了天心，將一切時間都用在追求不死上。
因為不死的吸引，使得其貪婪，變得不再願意獲取強大力量，保護蒼生。
所以才逐漸退出了曆時舞台。
數千年前，他們就徹底消失了。
巫不屬於仙，不屬於神，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人。
清風碑王這麼一補充，我突然很詫異。
這孔思凡既是仙道入門，再學會了巫術的話，他豈不是更厲害？
“這還要看他將仙道與巫術都修煉到了什麼境界。”
清風碑王凝視著戰場，麵具之下，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張狐，如果有一天，當你麵對巫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清風碑王突然問我道。
他的話，十分突兀。
這種事根本沒辦法回答，畢竟要根據當時的情況，和雙方的目的以及本事高低等詳細區分才行。
但他並不滿意我的回答，又給我設定了一個場景。
說若是我與一個想要搶奪天下安穩的巫進行競爭，他開出的條件是隻要我不阻攔他，就會將長生秘藥給我，同時還將在其成功之後，賦予我無上的權力。
而他們想要搶奪的世界就是當前的世界。
這個問題……
其實也不好回答，畢竟不知道他們控製了世界，會怎麼對三待界生靈。
當然，如果是與我悖向，置天下人與死地，那我肯定與其拚死到底。
清風碑王幽幽道：“這個要從秘藥的配方說起。天地未開我先生，所以很多事我都知道。”
頓了一下，他用一種十分沉重的語氣娓娓道來。
原來巫所服用的長生秘藥，其本質竟然是以人的精血精魂所製成的。
說白了，也就是人吃人。
人肉大補，這是上古醫書中記載的謬論。
最直觀的例子，就是書中所寫，上古之人生完孩子之後，都會將紫河車烹調服用。
這樣做不但可以將從孕育到誕生孩子這個過程中所有消耗的營養氣血恢複，同時還能免去月課疾病。
這不是胡言亂語，更不是聳人聽聞。
因為現代社會還有人會專門花大價錢，去買紫河車。
說白了，這就是個害人不淺的傳聞。
隻不過好像這種方法，慢慢為後世之人所不容。
但是上古巫家能接受，且他們製造秘藥的內容絕對不止紫河車而已。
這個問題，其實挺考驗人性的。
我作為玄門大掌燈，肯定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判斷這一切。
但是有一點，清風碑王說的很明確，那就是當群巫開始為了自己的長生而獵殺同族時，我絕對不可能答應他們的要求。
我一副凜然的姿態讓清風教主難得點了點頭。
“很好。”
清風碑王似乎鬆了口氣，他的語氣中帶著點點。
“張狐，自古累人是功名，這話不對。”
“功名算什麼？對於那些帝王將相哪有半點吸引？”
“唯長生，是凡人乃至修道之人以及眾仙家都不能跨越的屏障。”
“你有這樣的胸懷我很欣慰。那你覺得巫這件事，與尊主之間有什麼聯係？”
尊主……巫……
沒想到清風教主會主動和我說起關於尊主的事情。
恍然之間，我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