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忙著看煞氣,沒注意老孫都和他說了什麼。
不過看樣子,他好像已經上套了。
等著男人關門回來之後,對我和老孫的態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老先生,您可真是神人啊!”
“您怎麼知道我這紋身是……用來壓運的?”
老孫一副萬事掌握在胸的樣子,輕描淡寫的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雷彪,剛才的話老夫已經都說給你了,至於如何選擇,那是你的事。”
雷彪就是肌肉男,顯然他沒想到老孫居然能看出他的問題所在,當時臉色一沉,有些猶豫起來。
“老先生,不是我不想說……關鍵我這一行……沒法說啊!”
“沒事。”
老孫擺擺手:“我們隻是看不過去,救你一命罷了,又不是要害你。除非你自己不想度過這一難,不然有什麼就說什麼。”
“對你沒壞處的。”
老孫說著把手一攤,一副很淡然的姿態,雷彪倒是一下子沒脾氣了。
“成!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您,但是老先生,我也得把話說在前麵。”
講到這,雷彪的神色忽然多了幾分陰騭嚴肅:“等會兒我說的那些話,您二位聽過之後,就要立時忘掉。”
“更不能說出去,要不然對你們沒好處。”
“放心,我懂。”
老孫笑得還是那麼淡然,雷彪見狀好似鬆了口氣,也不再囉嗦,拿出香煙遞給老孫,就開始一麵抽,一麵講述起來。
怪不得他之前不肯說出自己的職業,原來他不是在國內發的財。
當然,國內他也有幾個公司,都是做貿易的,但是收入一般,真正讓他來錢的,還是在東南亞那邊的買賣。
開紅藍場,也就是賭場。
那個才是他日進鬥金的財源。
而且雷彪自己也說,他在東南亞那一片還是很有名望的,至少暗道上相當的牛氣,大家都尊他一聲雷哥。
這次回國,一來是看望一下家裡人,之後再去拜見一下之前給他出謀劃策的高人。
不過這一次很可惜,高人不在,據說是去參加一個什麼會了。他也不敢多問,反正人家不讓他去,他就不去。
這不他才到四明山來的。
我注意到,雷彪說這些話之後,老孫目光背後的笑意,幾乎都要擋不住了。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乾雷彪這一行的,對於風水其實是最迷信的,而且也願意往這上麵砸錢。
這時,老孫突然問道:“那這麼講的話,你這趟回來沒見到那位高人咯?”
“那你打算之後怎麼辦?”
雷彪歎了口氣,樣子挺苦惱:“我也不知道,但其實每年回來拜見他也沒啥大事,就是送點心意,再說他從讓我紋身之後,再沒管過我。”
“我這是心裡感恩他,所以每年都得送一筆錢過去孝敬他,要不然心裡不好受。”
看不出來,這人還有一點人情味。
“不但是我父親,就連我的朋友們也都認為,是他救了我。”
雷彪說,他從小就不是個叫人省心的孩子,打架鬥毆,坑蒙拐騙什麼都乾,典型的問題少年。
自從十四歲就進了局子,後來基本上每年都要去報道,這樣的情況一直到遇到那位高人之後才有了好轉。
老孫點點頭:“這樣看來,的確是他救了你。不過雷彪,你現在的紋身……可是已經鎮不住你的命數了。”
老孫這一手碾壓的好,我開始還以為雷彪會提出什麼異議,但是沒想到他隻是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了。
“老先生,我知道,我自己有感覺。”
說著,雷彪站起身,帶我們走到了他的臥室門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一個燈台道:“後半夜我想喝口水,這玩意就差點把我砸死,而且還是兩次!”
一個倒在地上的燈台,怎麼能砸他兩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