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老孫問道。
他搖了搖頭，叼著煙卷眉頭緊鎖：“不確定，這玩意有點邪性啊……”
“不過，我看著有點儺戲的意思，不過儺戲隻是麵見而已，怎麼連身上都變了……”
聽到老孫提起“儺戲”，淨壇法師目光一閃：“孫老先生說得沒錯，我們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我們部門中也有儺戲出身的高手，可請他看過之後，卻搖頭否認。”
“他說這些造像的確有一部分和儺戲中的神靈有關，但又不儘然是儺舞儺戲的。”淨壇法師的語氣有些沉重。
之後，他又說起了有關儺戲的事。
大家都知道，儺戲，又稱鬼戲，是漢族最古老的一種祭神跳鬼、驅瘟避疫、表示安慶的娛神舞蹈。
儺戲起源於商周時期的方相氏驅儺活動，漢代以後，逐漸發展成為具有濃厚娛人色彩和戲樂成分的禮儀祀典。
大約在宋代前後，儺儀由於受到民間歌舞、戲劇的影響，開始演變為旨在酬神還願的儺戲。
老孫嗯了一聲，畢竟他之前是曾經表演過儺戲的。
他接著淨壇法師的話，繼續往下說。
“既提起這個，那就必要說說方相氏的曆史。”
方相氏，上古嫫母之後。黃帝巡行天下，其妻亡於道。黃帝令嫫母監護，立為方相氏。
昔顓頊氏有三子，死而為疫鬼：一居江水，為瘧鬼；一居若水，為魍魎鬼；一居人宮室，善驚人小兒，為小鬼。於是正歲，命方相氏帥肆儺以驅疫鬼。
老孫嚴肅道：“方相氏作為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祇，他們其實屬於巫脈之一！”
果然！
其實剛才我心裡就隱約猜到了，這件事必然與巫有關，要不然淨壇法師也不會來找我。
上一次有關巫出現的事情，雖然沒用他們幫忙。
但那件事關係重大，我已經同上麵打過招呼了，當時上麵給我的回應，大概意思就是，日後再有相關事情，會第一時間聯係我。
淨壇法師道：“所以張狐，這一次我們研究過了，打算請你出山。”
“與我等一同探尋聚靈山的秘密。”
“畢竟你曾與他們打過交道，再說，好些事情有可能就落在他們頭上？”
淨壇好像知道我心裡所想一樣，拋出一根橄欖枝。
其實，隻要是涉及到巫的出現，我都不會拒絕，更別提他親自登門。
“大師，既然如此，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笑著問道
“好！果然是張京之的孫子，老衲沒有看錯。”
淨壇法師很高興：“如此的話，我們就趕緊出發！”
“等等！”他說著就要走，不過卻被我攔下了。
淨壇法師不解地看著我。
為了讓他有個底，我道出了之前劉大爺的事，畢竟多少也和巫有點關係。
待我說完之後，淨壇法師目光一沉：“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張狐，帶我去看看。”
淨壇法師很果斷，我也沒囉嗦，和老孫他們交代了一下，就帶著他直接出發。
等來到劉大爺家門外，淨壇法師的頭一句話，直接給我乾懵了。
“按說不應該啊。”
“這老者房屋之外，佛光繚繞，其必是虔誠之信徒，如此居士人家，又豈能遭災？”
居士？
從他的話裡我聽得出來，這劉大爺，應該是有信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