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這番話說得饒有意味。
但是我聽得出來，他現在開始有點興奮，也有點擔心了。
“張，這是你的神靈？”
雖然之前莉莉也見過焦顓，不過他這麼猛的出場，還是頭一次。
我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的長輩。”
“真的強大。”
莉莉由衷地讚歎了一聲。
焦顓此刻倒真的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負手而立，頗有王族風範的道：“小丫頭，我知道你是個不亡人，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不過你能與我這個小輩在一起，也是你的運氣。”
“畢竟這可以給你帶來不少幸運的事。”
焦顓突然蹦出這麼一番話，讓我們都覺得有點奇怪。
但是他卻沒有解釋，反而是直接把身子一晃，消失不見了。
“你彆放在心上，他就是這個性子。”
焦顓回去之後，我急忙對莉莉解釋起來。
但是沒想到，她卻一點也不在乎。
“沒關係，我倒是覺得你這位神靈，好像很有趣。”
“現在我們已經少了一個對手。”
“張……”
話說到這，莉莉忽然歎了口氣：“你不覺得這一場的‘任務’要比之前都殘酷很多嗎？”
“才開始第一天，你就動手了，我記得之前，你好像沒有這麼急於出手的時候。”
被她這麼一說，我倒是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
或許，這是命吧。
聽過我的解釋，莉莉不免一笑。
“說得對，或許這是命。”
“好了，我們接下來去哪？”
莉莉說著又點燃了一根煙。
這就有點奇怪了，她不是說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她嗎，怎麼現在突然不著急了，並且看樣子，似乎是打算一直和我們組隊下去。
莉莉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歎了口氣，有些憂鬱。
“自從那個阿春出現之後，我就開始心神不寧的，我要殺了他。”
“所以在乾掉他之前，我會一直跟隨你們。”
“如果不除掉這個混蛋，我心裡會一直不安穩。”
她不是不安，而是那個“混沌”在誘導她去報仇。
幾次虐殺的仇恨，的確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要不然……”
話說到這，本來大家是沉默的，可老孫卻忽然提議說，為了不影響各自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妨現在就去主動找到那個阿春。
然後幫助莉莉乾掉他！
這的的確確是個好辦法，但問題是，這樣一來，就和我的想法相悖了。
我本來是不打算殺人的。
“大徒弟，包括你我在內，還能抽身嗎？”
老孫這話說得聽起來充滿了無奈，不過我倒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什麼。
的確，如剛才被焦顓吞掉的那個飛鹿祭祀一樣，他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準確地說，他已經步入了妖的行列。
所以在除掉他的時候，我心裡並沒有任何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