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何成恩的質問,陳芳強忍怒火道“隻是比預計多出一桌人而已,你讓酒店再臨時多加一桌,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不可能!給他們安排一桌我就已經賠錢了,再多安排一桌我豈不是賠的更多?”
何成恩嗤之以鼻“你這些窮親戚都是土包子,隻會丟我的臉,我連請都不想請他們,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會給他們安排一桌,不管他們來多少人都是一桌,你自己看著辦。”
“你……何成恩,你這個混蛋!”陳芳氣極,恨不得給何成恩一巴掌,但是她又不敢這麼做,畢竟今天是她兒子大喜的日子,如果她和何成恩鬨起來,隻會讓她兒子何飛難堪。
另一邊,陳玉芬和一眾窮親戚來到登帳的櫃台開始隨禮,倒也沒有人聽見何成恩和陳芳夫妻倆的對話。
陳玉芬雖然很討厭何成恩的為人,但是看在姐姐和外甥的麵子上,她隨了一萬塊的禮金,這筆禮金的數目可不少。
眾人剛剛隨完禮,大廳的前方傳來一陣騷動,新郎接新娘回來了。
音樂聲響起,新郎牽著新娘的手走上紅毯,婚禮正式開始舉行。
這是一場中式婚禮,一切按部就班,沒有什麼特彆新穎的地方。
等到儀式舉行完畢,在相關負責人的安排下,眾人入席開宴,陳芳的所有窮親戚包括林楓一家在內全部被安排在角落處一張桌宴上,雖然酒店的桌子很大,但是十七八個人坐在一起仍然還是比較擁擠。
“何成恩,你什麼意思?把我們這麼多人安排在一桌,這未免也太擠了吧?”一名年約四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一拍桌子不悅的說道,他是陳玉芬唯一的親弟弟,也就是林楓兄妹倆的舅舅陳文治。
“文治,今天宴請的賓客太多了,超過了我的預計,有點兒安排不下,你們大家將就擠一擠吧!”何成恩淡淡的說道,如果他好好商量林楓等人或許可以理解,問題是他的語氣中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放屁,最前麵的位置明明有一張空桌子沒有人坐,哪裡安排不下了?”陳文誌怒聲斥道。
“那張空桌子是主位,我專門給我們公司的領導預留的,也是你們這些人能去坐的嗎?”
何成恩嘲弄一笑道“我不妨告訴你,普通桌的標準是一桌三千九百八,那張主位的標準是一萬八千八,你覺得你們有資格過去坐嗎?”
陳玉芬實在是聽不下去,但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她還是強行忍下怒火,冷聲說道“好,那張主位你另有安排我們能理解,可是這裡一共有二十多桌,唯獨我們這一桌比較擁擠,難道你就不能從我們這桌抽出幾個人安排的彆的桌子嗎?”
何成恩鄙夷一笑“不行,你們身上的衣服都臟兮兮的,彆桌的賓客沒人願意讓你們安插過去。”
陳玉芬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太瞧不起人了,文治,我們走,這婚宴不吃也罷!”
陳文治和一眾親戚皆是義憤填膺,起身準備離開,由於婚宴的賓客很多人聲嘈雜,暫時還沒有人發現這邊的情況。
“玉芬,文治,你們彆走,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考慮的不夠周全,你們就當是給我個麵子,先回去坐下,我這就想辦法幫你們重新安排。”陳芳急忙攔住了眾人,滿臉懇求之色,不想把事情鬨大。
“陳芳,你攔著他們乾什麼,讓他們走,誰願意就留下來,不願意滾蛋,省得在這裡礙眼。”何成恩不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