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陳平安沒有明著表示不推崇了,而是放任自流。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也不想選墨、法等諸學派。
畢竟這些和儒學大相徑庭,此時再想學,對他們大部分人而言,已經太晚了。
相比之下,他們更想學習從儒學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心學。
畢竟,不管怎麼說,心學也是儒學延伸而來。
工部右侍郎略作思忖,說道:“這下那些舊學派肯定坐不住了,一定會反擊的!”
“三師明日應該還會講學吧?不知三師可曾做好準備?又打算講學幾日?”
正常來說,一個學派是有其紀律和要求的,比如多長時間講一次學,無故不得缺席等等......
學說,就是在這樣一次次講學中,宣揚出去,並加深影響力的。
但陳平安可是當朝第一重臣,如今又是危機四伏的情況,顯然不可能天天講學。
不要說每天了,就是旬日講一次都不可能。
“那就要看他們的戰鬥力了。”
陳平安冷笑一聲道。
聞言,眾人都是振奮起來。
好家夥!
看來三師早就猜到那些舊學派會出手,且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下有福了!
......
事實上,此刻整個朝歌的儒家門人,學子文士儒生等,已經轟然炸開了鍋。
“陳平安這不止是要掘我們的根,還要毀滅我們的學說道統啊!”
一個耄耋大儒家中,一群大儒、學子齊聚於此,老大儒氣得直拍桌,吹胡子瞪眼痛罵。
好好的心學,陳平安卻拿儒學開刀抨擊來做開言,簡直將當今所有儒學門人罵的體無完膚!
不知道的,還以為儒學有多不堪呢,教出來的都是一群狼心狗肺之輩、貪汙腐敗、欺壓百姓之徒!
心學有沒有顛覆傳統儒學他們不知道,但肯定橫掃了他們這些各自有傳承、著說的學閥。
要知道。
世家門閥之所以有如此威勢,很大程度歸功於他們掌握了經義學說的解釋權。
讀書人想學儒,就不可避免接觸各個學派,學習他們對經義的注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