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龜裂，毫無光澤，眼皮下垂耷拉，眉頭也泛著一絲絲的灰白，猶如人類的白發。
尤其是那兩縷直接從鼻孔垂落到腹部的龍須，更是顯得灰敗不堪，龍頭上先前被犼爪破開的鱗片雖然已經恢複，但卻看著極為殘破，毫無光澤，簡直就跟牛皮癬似地......
它確實已經老了，而且還不是一般老，似乎真的已經快要老死了......
不知何故，看著它這樣子，我竟由心生出了一種悲涼，破給人一種廉頗老矣，英雄遲暮的沉重之感。
更離奇的是，隨著這種悲涼之感的出現，我竟突然間感覺它好像沒那麼可怕了，甚至我都覺得它好像對我並無惡意？
“咦？”
我驚咦了一聲，心說這又是什麼情況？
到底是我的錯覺？
還是因為我體內龍氣的緣故？
亦或是它知道我們先前的舉動是在幫它，所以它才對我並無惡意？
想到這裡，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緊接著我竟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對它喊了一聲：“前......前輩？”
“您能聽懂我說話嗎？”
“其實我們對您一點兒惡意都沒有，剛才您也看見了，我們之所以出手，其實是想毀掉那處祭壇，助你脫困！”
本來我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基本就算是我臨死前的最後掙紮了，因為打又打不過，隻能想辦法說服它彆吃我唄？
但其實我心裡也很清楚，這怎麼可能呢？
用言語來說服這樣一頭滿目猙獰的龐然大物，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所以我其實壓根兒就沒對這事兒抱太大的指望！
可就在我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我的腦海中竟突然間便響起了一道極為蒼老荒涼的聲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