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完澡出來,外麵才停了沒有多久的雨,嘩了一下又下了起來,而窗戶邊濕漉漉蹲著一隻猶如被澆成落湯雞一般的家夥。
看她出現的一瞬間,原本還在各種咒罵天氣的男人一下子連牙花子都開始泛綠光。
這上麵遮不住下麵,下麵遮不住上麵的小浴袍裡頭,她可啥也沒穿。不過楊柳對於這些事兒壓根不在乎。
發梢上還向下滴著水,隨著她的走動水滴答滴答落在高級地板上。
她轉到房間那邊巨大的老板桌後麵,把桌麵上一大堆文件夾子不管不顧,抬手扔了過來。
“下回他們有這種事兒彆找老娘,要不然老娘把你給閹了,送去給人當鴨子。”
男人笑嘻嘻的也不生氣,這劈頭蓋臉就是一堆紙,他蹲在那兒仔細的一張一張都收起來,這能不收嗎?全是白花花的錢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女王大人,往後咱這事兒肯定商量著,而且再讓您出馬,咱倆四六分,可這沒招這男的就好這一口,他要真是好男人,那我實在不行,也能用上一下子。”
楊柳眯著眼睛看著他,實在是不能理解自己是怎麼跟他有這種糾葛的,而且這家夥不出現還好,一出現沒什麼好事。
不過她也沒啥好抱怨的,要是沒有他出現,自己也是那在昏暗的地方讓男人往死禍害的主,至少現在自己還能活的跟個人似的,彆講什麼人生大道理,沒那些廢話,活的舒服比啥都強。
“少給老娘扯犢子,你還不是最後隻能拿一塊錢。”
本來是興致勃勃的,可是楊柳這話一出,男人瞬間就萎了。
這話算是戳到他心窩子上了,楊柳也知道闖禍了。
倆人誰也不說話,屋裡就這麼僵持著隔了一小會兒,男的自己苦笑兩下,又低下頭開始收拾東西。
楊柳自知理虧,擦著頭發,溜了溜他的臉色,沒話找話的說道:
“你那地方破事也是多,要是少的話,現在彆說給你買個墳頭,就算是買塊墓地也不是啥難事。”
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他在地上收拾收拾,忽然臉上一喜,舉張紙,嗖的一下就到了楊柳麵前,因為他這一下衝擊,楊柳原本就沒有遮蓋嚴實的浴袍一下被衝開了。
“啪!”
左鼻子裡塞著團衛生紙,臉上還有幾根可疑的指痕。
安逸一邊大口大口吞著泡麵一邊口齒不清的跟楊柳比比劃劃:
“就這個。就這個,我在那邊的小廣告裡頭翻了好久,就覺得這個活也不錯。”
穿著絲質吊帶裙,裸著腳她背靠著涼涼的玻璃窗低頭認真的看著紙上的內容,隨意一坐就是風騷暗示。楊柳中空的時候那可真是要男人命。
內容簡單死了,就是一個姐妹被人坑了,當時還懷著孕,這一屍兩命,被男人活生生從樓上扔下去,也是沒誰了。
過後人家有錢有勢又會遮掩,也沒費什麼功夫,警察就結案了。
況且她一個做小三兒的,哪有那麼多人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