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正明瓦亮的開山刀,被安逸拽著刀把,從嘴裡拽了出來。
一邊往外拽,嘴裡還喃喃自語。
“最近的記性是真不行了,明天得烤兩個腦花補補,我記得昨天是放在那邊兒的,怎麼的,這兩天在裡麵呆的不安生,你還學會自己挪地方了。”
最嚇人的不是說,他把這東西藏在這麼一個讓人沒辦法想象的地方,嚇人的就是這開山刀往外拿的時候,你還能聽到裡麵,完全就不是皮肉相碰的聲音,反而叮叮咚咚很沉悶,也不知道他這麼說身體裡麵到底還有個啥。
反手抽出自己最心愛的大殺器,借著慘淡的光上下打量一下,嗯,不錯,自從不知道啥時候他學會了往自己身體裡藏,這東西跟著自己天天一起相處,不光不會生鏽,也不會卷刃,反倒日複一日,越來越流光錚亮。
那邊三個家夥已經明顯亂了陣腳,不過是細微的明顯程度,隻有安逸,能感覺到他們仨的氣場不如剛剛混為一體,而是開始略微有些分散。
真沒勁,這開胃菜還沒上呢,怎麼就慫了?
隨著他的動作開山刀抽離身體的一瞬間,那腿上的肉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向一起蠕動,就像是肉皮之中有無數的細小蛆蟲在爬動一般,眼見著過了幾秒之後,原本已經是裂開的猶如血盆大口一樣的傷口快速的愈合著,直到最後變成一條淡淡的血線,再有幾秒鐘連著血線都若隱若現。
要不是那被他隨手撕開的褲子還開線,裂開那麼長一塊,都沒有辦法把這刀從哪裡來說明白。
手裡握著砍刀,他咧著牙一笑,大白牙的夜晚,呲著也怪瘮人。
“那話怎麼說來著?有緣千裡來相會,今兒個咱能碰一起就是有緣分,哥幾個自己畫個道兒,還是直接我儘儘地主之誼。”
嗚嗷一聲,根本就不用再說下一句,這三個家夥基本上是同一秒就出手了,一個長發如同傾瀉的黑色,雨滴一般直接對著安逸都頭就衝了過來,另外兩個也不閒著,扔出來倆東西,安逸一邊躲著頭發,抽空一看,好家夥,看樣子自己是身裡藏東西,他們是掏自己玩兒啊。
這扔過來的不細看,以為是暗器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身上腐爛的骨頭和皮肉嗎?
呼呼的風聲之中帶著腥臭難聞的氣味,這個東西扔過來的一瞬間,安逸從容躲過,就這個速度,你們在比這速度快上四五倍,也沒有辦法傷到我一丁點兒好吧?
躲過了這沒法言喻的生化武器,那頭發又轉了過來,安逸原地刀把輪圓了,也不使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對著頭發上去就是一下。
這頭發原本就是煞氣所化,說起來蘊含著極強的陰力,對於普通人來講,被這東西兜頭打一下,那瞬間三魂七魄就全散了,安逸雖說不是那種人可真被狠狠的打中一下,也要多少受點反彈之力。
估計這家夥平時就是拿這東西用來行凶,而用這東西之後再用煞氣滋養著他,陰邪之氣將他頭發滋養得更長,也就更加有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