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戴著一次性口罩,也沒有辦法把這屋子裡混雜難分的空氣排覺在外麵,張海洋隻覺得自己一不小心猛的大吸了一口之後,肚子裡一陣翻湧有點想吐的欲望,老刑警應該說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不過老法醫還是嗬嗬笑著打趣他:
“行了,彆把自己還當成五七八年之前來報道時候那年輕的樣子,這會兒啊,人老了就得服老,快出去吧,以後都是小的們的天下,咱們呢,該讓賢就讓賢,乾嘛非得事事衝在前麵。”
張海洋笑了笑,把自己嘴裡的煙不太情願的拿了出來,看著法醫的目光掐滅了。
這玩意兒現在就跟自己老婆是,一天都離不開。
“我也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這玩意兒都讓他們來,他們現在年輕氣盛的,乾點啥毛毛躁躁,把好多東西都給忽略了,要說沒有心細的嗎?那不可能可問題是心細膽大的,他一時半會兒在咱這也沒看出哪個是。”
老法醫搖了搖頭,拿著手裡的單反,對著案發現場繼續拍照,這是大實話,大夥心裡都清楚可問題誰能拿到明麵上說,更何況,現在過來的這幫孩子真要說起來,哪家裡麵也不是吃素的,否則的話你看著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活兒還不是誰都能來乾呢。
張海洋安安生生的蹲在一旁,看著法醫他們裡外的取證檢驗以及收集現場各種東西,這屋子裡麵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如果說有的人是把同類當成獵奇的玩具,到了這人這兒,隻怕把同類當成了自己果腹的東西。
不過他看著地上那已經死的不太像樣子的人,心裡麵還是有些惡心,這人死了倒是符合他自己做出來的這些事兒,不得好死這句話,動不動就會發生在兩個人出現矛盾,或者說年深日久積怨詛咒之中。
可這人明顯活的時候倒是肆意暢快,死的時候也是慘不忍睹。
可惜呀,你已經死了,也不知道你活著的時候怎麼想的,死的時候怎麼死的,這一切就看我們能不能有那本事給你解開,鑰匙不能解開,那也沒的辦法,經過多年工作,現在張海洋可不是當初年輕氣盛的時候,這未解的案子太多了,真要說起來古怪離奇的更多,你要真說起來,這群最該相信科學的人,實際上卻相信著很多東西。
“張隊剛剛在外麵摸了一圈,這小區裡麵人住的也太雜了,什麼人都有,這問個七八十歲的吧,她說不出啥了,問個年輕的根本就不搭理你,我們兄弟在外麵摸了一個多小時,隻能知道這人平時好像是在哪裡,是有個店麵,至於到底乾啥,還需要進一步摸排,況且說起來這人還算是性格古怪的很呢,跟鄰居相處的也不好,以前鄰居一開始剛剛跟他搬過來的時候想打個招呼來著,結果這男人一開門拿著把菜刀直接把鄰居就給嚇跑了,這樣的人誰還願意搭理,天長日久就被隔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