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安逸也看清楚了,原來外麵早就已經不下雨了,之所以窗子上麵還會有滴答滴答雨滴拍打的聲音,這都是這位姐姐流下的血水。
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之所以這麼說是安逸,100%確定在一個人,麵目已經像是被巨大的石塊砸到裡出外進的情況下,你還能從她殘留的那一點點輪廓上看出清秀來,他絕對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
而且赤足,散發整個人像巨大的蜘蛛網,一般籠罩在整張窗子外麵,而血水順著她倒著飄下來的海藻一樣的頭發發梢,一點一點砸在玻璃窗上。
她已經沒有臉頰,也就是五官全部模糊掉了,隻能看到像雪窟窿一般,但是整個身體的輪廓卻還依稀可見。
風吹起的那一瞬間飄過來的還有濃濃的腥臭味,以及屍體腐爛後特有的嗆鼻子的感覺。
安逸迎麵和這家夥打了個照麵,可是並沒有叫,也沒有逃,甚至都沒有說象征性的做出個驚恐的表情來,很明顯,對麵這位姐姐沒見過這種陣勢,一時之間也愣了一下。
但隨即她就反應過來,雖然說不出話,也沒有什麼聲響,但是那頭發卻猛然縮了回去,隨後猶如萬千鋼針直刺向玻璃!
“不知道想咋,晚上要是困了就睡覺,不困了就去摳牆角!”
安逸頗為不耐煩的把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像是賭氣似的,啪的一下扔在窗子上。
“就沒個安生時候,就今天一天,我到底是跑了誰家祖墳,還是把誰孩子扔井裡了,怎麼一個兩個就不能讓我安安生生的吃個飯睡個覺,鬨什麼呀。”
說來奇怪,那毛巾原本是隨便揉成一團砸在玻璃上的,但是卻在砸到玻璃上,時機微妙的筆法稍早了兩秒,而到了玻璃上之後,屋子裡看不出來,在屋子外麵卻可以看到一層無形的光暈,猛的一下震顫出去,女鬼很明顯,受到驚嚇往往後退卻來不及了,她長長的頭發被這一下震碎了2/3,隨後化成青煙漂浮於夜空之中。
“行了行了,我今天晚上在這住一晚上,明天你愛乾啥乾啥,今天晚上麻煩您減個肥瘦個身也就彆吃了,明天隨便可以補回來。”
雙手用力把窗簾嘩啦一聲遮個嚴嚴實實,不管外麵啥情況,安逸轉過頭閉上眼睛直接鑽被窩裡睡覺去了,管你外麵天翻地覆,趴著睡的昏天黑地。
女鬼被這一下嚇得不輕,而且元氣大傷,恨恨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也不知道那根本沒有五官的腦袋上麵還有沒有大腦,反正站在這兒看了一會兒之後,屋裡微弱的燈光被窗簾所隔絕,隻能透出一點點像熒光一般的顏色,女鬼向後退一點,身形忽然變淡,隨後消失於夜色之中。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天崩地裂,兩個人就好像互相比賽,一般你打呼嚕我要比你聲音大,你說夢話,我要比你說的還要還,等他們兩個醒過來的時候,半天都沒分清楚自己在哪裡,直愣愣的坐在床上呆了幾十秒以後,雪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拿起枕頭砸向一旁的安逸:
“我彆睡了,現在啥時候了?我怎麼感覺這邊沒人了,就剩咱們倆了?”
就像後腦勺長著手一般,這枕頭還沒貼到呢,就被安逸,隨便拿出一根手指頭就給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