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褂的人聽他這麼說,放下了手裡的勺子,眯著眼睛,點頭琢磨了兩下。
“我知道這玩意兒本身了,買賣買賣有買就有賣,真要是不賣,那玩意兒不能強求,但是真要想要的時候還是有的是辦法,就是看想不想,可我看這老頭子又陰又黑不太好惹,所以當時我才一再的勸你,彆動粗,彆動粗,我怕這老頭子這麼多年沾這些東西,身上可能有兩下子或者對這玩意兒有點什麼門道,咱們兩個彆一不小心著了,人家的道還不自知。”
白皮秀才,嘿嘿一笑,這種事能難得倒他。
“要不我怎麼說呢,就給你這麼一張皮,再配上你的性子,那真是糟踐了,你說你又狠不起來,平時也沒有呢,一夫當關的本事還不聽話,我帶著你這麼些年走東闖西,tmd老子替你擦多少回屁股,我可跟你說了,這老頭就算有點兒門道,也得分在誰麵前使,到我這班門弄斧啊,還早著呢。”
這話說的嗓門有點大,他也警覺的四處看了一下,除了那邊兩個夫妻倆在吃飯,就是旁邊一個小子半死不活,手裡拿份報紙,在上麵逐字逐字念著,一看就是個書呆子。
這話好說不好聽,而且不能被彆人聽到,要不然的話他們倆光天化日之下仇盟這些,如果遇上一個沒事愛找事的,一嗓子舉報到警察局去,有他們倆好受的,不過看了一眼的確也沒人注意著周圍人來人往是不假,可大夥行色匆匆根本沒人注意,白皮秀才的膽子又上來了。
“我可跟你說,這老頭子給咱們倆的東西都是真的,如果我沒那兩下本事,我敢在他手裡收這麼多貨,而且能看出真假來嗎?”
黑大褂的人也讓他剛剛的嗓門嚇了一跳,四下掉頭看了半天,發現沒人注意,這才傾身上前往他身邊湊一點,低聲說道:
“這地界他一直不安上,我早就聽說這邊鬨妖鬨的很,而且據說是個有道行的,我就看到老頭子麵目不善,雖然一直笑嗬嗬,總感覺笑裡藏刀,我也不是不信你兄弟不信你咱倆這些年怎麼過來的,我就是害怕咱們倆常在河邊走,讓人陰了。”
白皮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自負的笑了。
“放心,現在老頭子手裡剩的存貨,我隻相中期間中的一件雕塑,那個東西是個好東西,還是個舊東西,不過這老頭子當命根子,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來,咱們現在拿一批東西,過一陣回來再拿一批,你放心,他這裡麵如果是有帶著妖氣的東西,過不了我這關。”
話題到此為止,兩個人再也不說話,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低頭,大口大口將碗裡的東西吃乾淨,隨後兩個人一手提一隻行李箱離開了,桌麵上明晃晃一字排開是幾枚大錢。
安逸就在這看報紙,而且確實是一個字一個字在讀,因為這報紙太值得人尋味了。
上麵今天最勁爆的消息就是橋北那邊發現了幾個死去的女人,而女人死去了不足為奇,最神奇的就是他們各自缺失了一塊,四肢上的皮膚不大,杏仁兒那麼大小,這小報的記者頓時把這一素材寫得天花亂墜,人鬼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