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驚,但是麵不改色,依舊溫文爾雅的說了句謝謝,接過燈之後給了女人一展,自己提了一盞,隨後兩個人相伴進了巷子,整個過程之中老婆婆頭都沒有抬,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錢隨手掃到下麵的小筐裡麵繼續低頭乾活。
“婆婆,勞煩來盞燈。”
老太太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從旁邊拿出一盞燈來,著燈和剛剛兩個人拿的明顯不一樣,外麵是多角形的,而裡麵卻放了兩根蠟燭。
這樣子兩個燭光相會,呼應著讓這燈怎麼看都有一種迷離的感覺。
安逸倒不在意這個,不就是一個通行證死的東西嗎?掏了錢就要伸手,老太太卻沒有立刻遞給她,反而說道。
“亦人亦鬼,亦幻亦真,進了這裡麵要守規矩,抽了這裡麵這燈還我。”
隨後把燈往安逸麵前一放安逸伸手接過的瞬間,老太太低頭繼續乾活去了,況且還刻意的將臉往旁邊偏了一點和安逸的對視目光也就這樣錯開了。
拿著燈的一瞬間安逸,總覺得這老太太在跟自己說什麼,但是再一琢磨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他搖了搖頭,轉身就進了巷子。
直往進走了幾步,就能感覺到和外麵不是一個世界,再往前走兩步,甚至都能感覺到一股清冷的氣息。
這巷子裡麵還真是冷,把身上的外套在扣子多係上一顆安逸,拿著燈,開始往前麵這未知的世界前進。
巷子很長,路兩旁都是貼著牆根兒,一字排開的小攤位,安逸在外麵根本看不出來,見了之後才驚訝的發現,這小巷子裡竟然是座無虛席,地麵上連一塊空地都沒有,攤位上麵都擺著東西兒,在後麵好像有人又好像沒人,這燈籠幽幽的光,如果不刻意的往高抬一點,壓根兒就看不清楚。
而抬眼向前看,那遊動的燈光,左一盞又一盞雖然是一條直路,但是有走動的也有停下來的裡麵的人不少,裡麵的客人居然也不少。
最先走過的是一個擺滿了各種骨製品的小攤子,在攤子上的東西在燈光映射下都發出一種略微有些讓人覺得,打哆嗦的光芒,類似於死人的骨頭放在地下多年,隨後又拿出輕輕洗了之後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