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之後,雪月好像發現了點什麼快步走到其中一處小拐角半蹲下身體拿手,在那邊不知摸著什麼安逸在旁邊探頭看著,兩人離得有些遠雪月的背又遮住了她一時看不清,緊走了兩步終於湊上去,這就看清了雪月正在那邊看的東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把把雪月拽了起來,並且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安逸這一舉動一下子就讓雪月戒備起來,剛剛還風輕雲淡的模樣一下收了起來,兩個人背靠著背在原地仔細巡視著,黑暗之中仿佛有什麼巨大的危險在籠罩著他們。
可是兩個人在這邊戒備了好幾分鐘,周圍什麼都沒發生,甚至連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沒有,洞穴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雪月閒不住,是一個活潑好動多動症的樣子,所以這麼呆了一會兒,他已經繃不住了,馬上就要動彈的時候安逸猛的一把,手反扣進雪月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抓進了他的肌肉裡麵,疼的雪月一咧嘴,但是也成功的讓他止住了身上要亂動。
隨後安逸轉過頭不再看雪月,依舊神情戒備的望著四周,而雪月剛剛在牆上摸下的一點一點東西還在地上扔著,像是女人的長發,但是又不太像,而且那長長的銀白色堅韌的絲線,讓安逸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都快變成了川字形。
真tm倒黴,自己本來還想著最近這城裡麵不安穩不安穩,可能是雪月這小子搞的,所以這些月來的時候安逸,就想著兩個人在屋裡折騰一頓,把這天劫躲過去不就沒事了,可是他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是無辜的,雪月是冤枉的,真正的罪魁禍首躲在地底下安安生生,該乾嘛乾嘛,上麵讓他們兩個被追的狗子一樣。
又呆了兩分鐘,安逸抬手,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兩個人保持著同樣的頻率,同樣的呼吸心跳,慢慢的往前摸索,而他們兩個現在壓根兒就不是去探尋,隻是在單純的尋找出路,這地方太詭異了,肯定得先出去再研究彆的,這點不用說倆人心裡心知肚明。
就這麼著往前又摸索了幾十米,安逸和雪月越來越心驚,這路上絲線已經不僅僅是在那牆壁上偶爾被刮蹭到,連地上都會出現三三兩兩,程度不同,粗度長度都不同,甚至是上麵還帶著新鮮唾液的。
這大概就是進了所謂的盤絲洞吧,說起來這可不是什麼銷魂的地方,除了要命以外,彆的一點用處沒有。
一邊走一邊還警惕的摸了一下後麵的口袋,小掛件還在裡麵安安穩穩躺著安逸,仔細感覺這洞裡麵風向的變化和空氣的流動,仔細的聞著味道的濃淡,而雪月倒是用不著這個一點樣子不用做,眼睛瞪得老大四處看著,對著一個方向,毫不遲疑快步的往前走。
安逸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一點遲疑害怕雪月的楞頭青,萬一要是一個判斷不準,兩個人可能就出不去了,不過隨後也就反應過來,作為一隻狼安逸的嗅覺和雪月,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可能相並而論,而且獸類天生的直覺也會讓雪月最快的找到穩妥的安全之處。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摸一邊摸一邊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在這個不知名生物的巢穴裡麵前行了好長一段時間,感覺前麵可能是一個出口,雪月臉上一喜,剛剛要大步往前走,安逸,突然拎著他的後脖領子,一個縱身跳,踩著旁邊的石壁咚咚兩聲,就攀到了洞穴頂上。
而就在這分秒之間,雪月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了,再也顧不得說笑,臉色一正,借著安逸,拎著自己的鏡頭,他瞬間如同猿猴一般手腳並用,在光滑的牆壁上竟像是手上沾了,澆水一般,就這麼手腳並用幾下子,也穿到了洞穴的頂上,兩個人剛剛還在地上正常走,這會就像蝙蝠一樣一動不動的掛在了洞穴上麵,手和腳都踩在上麵的凹陷,和凸出的石塊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