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很濕滑,不過卻沒有那種特彆的黴臭味,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也看過,這地方夠大,夠高,而且底下汙水槽雖然有鐵絲網阻隔,攔住了不少垃圾,但看得出來,當年沒有荒廢的時候,工人應該很儘責,隔一段時間就會清理,而停用了之後,這邊應該是有一個地方直接被氣死,東西不會再用過來,所以隻積攢下最後這麼一點,沒有人管。
他們兩個雖然從這進來的時候是能感覺到,也能辨識出姑獲鳥的氣息,但是這條甬道又直又長,沒有拐彎,這麼一路走過來,偶爾能看到一些陳舊的痕跡,卻沒有嶄新的,兩個人交換個眼神,大概的都察覺,這也許不是姑獲鳥經常走的路,而剛剛他們跟姑獲鳥交手的地方,和這裡雖然很近,但是姑獲鳥卻並沒有從這裡回去,為什麼呢?
“這家夥,好像還會有選擇性的走,留這麼一條寬敞的大路不走,非要像上次一樣走那種已經坍塌的路,他那個體型也不是特彆方便,這算什麼特殊癖好,再說了,他拿回食物的時候,一路上磕磕碰碰,拖拖拽拽,在那彎道繞回家的時候,明明是一具也隻剩下一點,還不如在這裡直接扛回去方便咋想的呢?到底我覺得他呀,還是腦筋用錯了地方,有些地方跟白癡一樣。”
雪月邊四邊警惕的看著,一邊猜測:“而且你看我們倆這一路走來,用這種冷光四下照射,我就總覺得這地方陳舊的可以啊,而且,很神奇的是有沒有發現,下水道裡常有的那些小動物也沒有。”
安逸的手指還在無意識的在牆壁上輕輕劃過,血液的猜測他也發現了,之所以沒說出來,是因為他心裡其實是有一個隱隱的擔憂,而這時候,鬼手又適時打破了僵局。
“其實你想的太多了,這條路,不是他走不走的問題,而是他給自己留的逃生之路。”
擰了擰眉毛,這兩天有些沒睡好,賭馬輸了些錢,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賭不過這口氣,果然自己和那家夥之間每年的較量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而那家夥又是個好戰派,總要想方設法在自己出現的地方留下一點來過的痕跡,這才是最鬼手最鬨心的所謂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這同類中間如果遇到這樣一個人才是最煩的。
不用去刻意的看,鬼手已經把那地形圖背在了腦子裡,粗略一推算,很容易推算出這些來,其實,鬼手已經沒有把自己當成人類,而是換了一個方向。
“覺得驚訝嗎?我倒覺得情理之中,你們要知道,人類關於陷阱,關於退路,關於很多東西最喜歡做的就是比喻,比你就像孫子兵法裡麵有多少東西,其實並不是對著人說,這個事情反映出來和這個計策,他要用很多東西來展現這其中動物有多少?”
孫子兵法,那是什麼?雪月聽著有點耳熟,學院覺得腦袋裡有點暈,像是一本書,不過,不記得了。
“你繼續說,我們倆這裡,暫時沒有什麼大的發現,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家夥在這兒確實走過。”
仿佛就在現場一般鬼手連眼睛都不睜,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