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壓根也管不了這些,現在沒空也不想他手裡麵拿著一個非常小巧的羅盤,這羅盤極其的精致,大概隻有人的掌心那麼大上麵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所有東西都雕刻的有模有樣,隨著現在他手掌微微的轉動,羅盤中間的指針始終瞄著一個方向不停的顫動著。
而那個方向,就讓扶桑頭疼不已,他實在是不願意往那邊湊,現在自己在過去,跟自找苦吃沒什麼差距,這麼長時間了,能讓自己這麼灰頭土臉的吃鱉的人也沒有幾個,這次扶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惡人,什麼叫人要是不講理起來,甭管你是誰都不好使。
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他在那邊出來有幾個時辰了,也不想回去,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就在這附近遊蕩了大半夜,這會兒再不去找個地方補充點體力,隻怕等不到,安逸那王八蛋來的時候,自己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把羅盤翻身收進了貼身的口袋裡麵,扶桑摸了摸自己的頭,轉頭向外麵走。
她這一頭頭發留的,半長不短,要說起來應該梳個發髻的,可是現在出來梳發髻實在是太另類了,在這現實社會裡麵實在是難以融入大家之中,到哪裡都會被彆人當成神經病一樣,各種的看,而扶桑辦的所有事情都不太能夠見光,被人這樣關注很容易出亂子,他後來想了半天,剃個光頭肯定不行,不說彆的,估計也要被自己同門打死,可是梳了發髻也不行,所幸去了理發店,剪了一個略清爽的,比平常人的發型略長一些,可是比起道士那些又不會過於另類的頭發。
為了行走方便,索性戴了個帽子,而帽子裡麵壓著張符紙,有這東西在,扶桑倒是能給自己求了一個假心啊,反正不管你們怎麼說,我自己心裡把我自己當成個道士就得了。
這個任務並不是扶桑自己特彆願意來,不過就是因為姑獲鳥逃走了,他那邊任務結束之後,又因為沽貨逃走這件事,不是讓另外一邊特彆滿意,又附加了一個,希望他能順路看一下,反正中間離得不是很遠,幾個小時的,火車就能把人送到這邊來,扶桑當時也沒多想,小縣城的地方除了出點精怪,還能有什麼事也就答應了。
可到了這兒之後他才知道,原來臥虎藏龍這事兒,向來都在這小地方,自己一來就吃了個悶頭虧,現在有苦說不出,隻能等著援兵到來。
安逸和雪月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七八點鐘下了火車的時候,看看4周這破舊的,還帶著吉祥年代感的小站台,再看看下來的人們,或拎著或抱著扛著行李行色匆匆說的話,也不是自己平時聽到的,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往出站口走,到了出站口,列車員接過手裡的票,看了一下,就讓他們走了兩個人,出來的時候一人一個雙肩包,這會兒背在身上倒是乾脆,出了站台,看著站前廣場還是那種帶著年代感的破舊,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像是,即使在努力發展,卻又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法跟上大都市的節奏,最後不倫不類,感覺哪裡都很突出,處處都是矛盾。
站台前麵大廣場上麵有那麼一個地下廣場,在那地下廣場,上來的樓梯兩旁,擺著幾個早點鋪子,就坐落在那透明玻璃的屏障之內,把那玻璃上貼的花花綠綠的,大大的紅字寫著早點。
“人是鐵飯是鋼,咱們倆要麼先吃點,這扶桑也沒來接咱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這我一時還聯係不上,等咱們吃個飯,我借老板家的插座充點電,打個電話再說吧。”
“其實我覺得你倆何必扯這套,就咱們互相之間聯係一下,還非得用這東西,不是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