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麼大吃吃就這麼看著,人家姑娘也會覺得不自在,這不,隔三差五就要輕輕扭動下身子躲避一下,同時,還得報以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一回兩回的,小夏就有些吃不住勁兒。
“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好像和咱們現在的沒啥用,而且也沒啥有用的?”
“我就是不太明白,他們家上一輩兒跟她們家這一輩兒和現在,跟拆遷有什麼關係?拆遷撐死也就兩種樣嗎?就是接受了,可能才一點,可能降一點就走了,要麼就是咬著牙,非要達到自己目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哭二鬨三上吊,潑油漆,紮輪胎,什麼都乾,可聽你這麼說話,照他現在,在外麵混得這麼風生水起,現在自以為的這種地位,應該也不屑於乾出這種事兒了。”
安逸這種大白話還是挺逗人的,至少再做幾個人摸摸鼻子都想笑。
小夏憋著笑,這才慢慢的跟大夥繼續解釋。
李毅年輕的時候胡作非為,到了現在,50多歲了,頭發也白了,眼睛也花了,腰板也不如以前強了,過於掏空的身體,現在各種副作用都出來了。
不管服不服,甭管現在用什麼靈丹妙藥,他也得承認自己不行了,而且就這麼耳濡目染,養大了兩個兒子,完美的繼承了他一切的優點,隻比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終於天道好輪回,現在也輪到李毅難受了。
這次拆遷,勢在必得,因為現在這片城區看著不起眼,可實際上經過建設以後,對於這小城市會起到翻天覆地的作用。
這一片的老百姓都是苦出身,祖輩上麵也沒出什麼大官,所以對於上麵的政策沒什麼大意見,經過幾番商討之後基本都敲定,唯獨到了你家的時候,城建部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方土霸王,不好惹也不好辦,明的暗的各種公式上了不知多少分,一開始,倒是也沒說什麼,把價錢抬高了,給我,我隨心了立刻就走,可後來突然之間就變卦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要了拆遷款,還要了1棟拆遷樓,隔了半個月不到,李義的二兒子酒氣熏天,帶了幾個人,目中無人的闖進了拆遷辦,當場揚言,如果不能給他自己獨自撥出一棟樓來,這房子一塊磚都碰不得。
說白了,上頭讓著你的時候,是既想培養自己良好形象,又想讓下麵安生一點,少給日後找麻煩,可是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緊逼,隻有退縮的平頭百姓,可沒有退縮的高官貴賈,鬨騰了大概一個多月的樣子,一紙命令就從上麵下來了,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拆李家帶來那些可能成了這城市裡十幾年來最大的新聞,說是萬人空巷,都毫不誇張,當時那一條路推土機過去寸步難行,大型的機械都被堵在人群外頭,李家烏泱泱叫了很多人,拿著鐵管拿著木棍原地叫囂,大聲叫罵,不讓拆遷辦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