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矯情的思緒全部甩出去,安逸瞄了一下往前麵走,這地方好像是個小街心花園,看著灌木叢倒是蠻茂盛,能聽到裡麵有悉悉碎碎有人說話的聲音不過他過去了,再仔細聽卻發現,原來這小公園是按照圓環的方向設置的,一圈又一圈,每一圈中間都用挺寬的一道灌木叢格擋開了你能聽到聲音,你卻不能看到人。
原本就覺得有些吃力,在硬挺著走這麼一段路,安逸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索性瞄準一個沒有人坐的長椅,他就湊了過去,一屁股坐在長椅上,那上麵被陽光灼熱的溫度還能一下子透過衣服滲入到他的皮膚上。
明明應該一下子讓人的身體無比放鬆的溫度,卻一下子燙得安逸,悶哼了一聲,低著頭,死死的捂住胸口痛苦的蜷縮在那兒。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死皺著眉頭,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又一下咕咚咕咚跳著,可是跳動的速度又讓他的血管像是要炸開一般的疼。
還能感覺到血管裡麵有什麼東西,在不安分的叫囂以及流竄到全身時候帶給他那種如同萬針在背的細微痛覺。
這東西真的好猛烈,他原本是不想這麼短時間內激發兩次,隻不過他實在有些倒黴,上一次根本沒有複原過來這一次突然的又遇上了這麼兩個棘手的東西,一來一回安逸,其實吃了些悶虧。
可是他這個人一向信奉著吃虧也是福,每一次經曆這種事兒回頭就會更強大,當時根本就沒顧慮彆的直接就上了,這會兒逞能之後的後遺症全部出來了,他死死地攥著拳頭咬得牙齒咯吱作響,在這大好的豔陽天之下,整個人卻如墜冰窖一般,身體裡那股陰涼很陰狠的氣息,一直在狠狠的襲擊著他,好像隻要他一個不留神,這身體立刻會被衝擊的四分五裂一般。
邵瑜,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知道,你總是在我的身體裡,無時無刻不想將我這個卑劣的入侵者被趕出去。
過於激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意識有些渙散,暗影猛的一抬頭望著頭上那朗朗清空,眼瞳之中是五色斑斕的光斑。
這咒語就是如此的惡毒,目光在儘力的撕裂彆人也同時撕裂了自己,安逸對於這種傷敵一千自損800的招數束手無策,一直以來看起來他像是什麼都在掌握之中,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像這種一直在消耗自己魂魄的東西,他用了和不用,都讓他難以抉擇,就像是在喝毒酒,你明知道喝下去會萬箭穿心入萬劫不複之地,可為了那一霎那間的舒服榮光,他依舊甘之如飴。
“你是不會認輸的,你是不會覺得你錯了,在你心裡所有的強取豪奪都是可以被理解被原諒,甚至是默認的生存法則,哥,你知不知道,當你掠奪了的時候,你就馬上麵臨著被彆的掠奪,有一天你沒有爬上最高的巔峰,就始終會有上位的掠奪者,時時刻刻想要把你拆碎了吃進肚子中,你當日吃了我,可我卻能冷眼看著,終有一日,彆人也會吃了你。”
突然,邵瑜的聲音在安藝的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