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心裡不太痛快的,就是看錄像的時候,前半段還算正常,最後那一段讓他有些看不懂,而隔著模糊的夜間的錄像,雖然紅外線能完整的將影像給拍攝下來,仔細去辨彆,卻還能發現其中有些瑕疵,不知道該感歎科技的退步,還是該感歎這人的不尋常,反正男子在道上混各種各樣的鬼怪,傳說,聽多了奇異事件也沒有一點不信,至少背上紋著關公,就讓他從心裡麵對這些東西是有敬畏之心,當時看著他們幾個的表現,怎麼看怎麼不太對勁,今天當麵看到這小子,慘白的麵孔,微青的眼眶,那雙眼睛怎麼看怎麼帶著點野獸的光,辦事情又不太像是普通人的行為舉止,這樣男子的心裡不由得有些警惕。
安逸現在主動放下身段和他各種打招呼,不知怎的男子感覺不到安逸也是在向自己示弱,隻是感覺到安逸越和善,這後麵大概就越不太平。
剛剛安逸一伸手的功夫,他恍然之間有種錯覺,感覺安逸,下一秒可能會掏出什麼讓她完全無法接受的東西,不由自主整個人就往後退了,這會兒安逸掏出根煙來,一下子就要男子覺得有些難看。
可他也不是白給的,不是那種隻憑肌肉打架,沒有腦袋的人竟然這麼說了,他笑笑:
“是有些對不住兄弟,這麼大老遠來了,可是還沒能讓兄弟好好感覺一下我們這邊熱情,反倒是有些事兒還得請兄弟幫忙解答一下,你放心,咱們這邊不是不講理的人,隻是跟你問點事兒,說完了之後,咱們好兄弟就是好兄弟,能見麵就是緣分,到時候我擺一桌,咱們好好的說說。”
安逸對,他倒是略加讚賞,這人雖然是個當頭的,看著氣焰囂張,手段也不太光彩,不過說出話來倒是比自己感覺中應該有的那種差的挺多的,也不算是一個特彆愚蠢的人。
慢悠悠地點上煙,猛猛吸了兩口之後感覺到自己胸口那種鈍痛,好像又渙散了一些,安逸在感覺到這小東西的神奇之處之後,就已經學乖了,他偷偷把自己一部分靈力附著在了那小家夥上麵,能感覺到互相之間是有一種神秘的牽引,雖然就算是安逸,現在自己也猜不透是為什麼,不過好歹有緩解是真的。
這會兒抽一口煙下去,痱子裡麵也沒有那種炸裂的疼痛,讓他的臉色反而還略微好了一點。
被十幾個人圍觀著,看自己抽根煙,就算安逸臉皮再厚,也總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他眼睛來回看著,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情感在裡麵,也沒有什麼義憤填膺,更多的是一種在被動執行什麼的感覺。
缺口自然就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安逸,抽著煙的功夫心裡就在琢磨,是當眾把這家夥擄走還是怎麼樣,他堅信自己現在就算弄出的動靜大一點,總能抹消掉,不要相信有什麼事情是彆人做不到的,自己沒有做,就代表這東西有無限可能,自己沒有去嘗試就談不上失敗,自然也沒有權利去指責彆人。
看著男人略微有些複雜的眼色,其實覺得有些話完全可以私下裡解決,不必這麼大庭廣眾之下非要當著這麼多人,他不停的給男人甩個眼色,也不知怎麼回事,感覺好像這男的壓根體會不到死的安逸,心裡暗歎,難道自己現在的魅力已經消減如此地步?
可是他看不到男人那邊一邊,感覺自己的眼皮在暗暗的抽一邊心裡麵在哀嚎著。
怎麼總感覺對麵的小子對自己另有所圖似的,一開始過來的時候他滿心警惕,想著上來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一了百了,乾脆,可現在這小子不急不慌的坐在那對著自己一直在暗送秋波,男人心裡一陣寒氣直接湧上來。
甭管怎麼想的,這家夥是真難纏,不陰不陽的,不正不邪,也不像是一個良善之輩,也不像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