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果然了,這才是安逸一貫作風,扶桑不想再耽擱,畢竟時間不是想象的那麼寬鬆,他將手上的手套摘了,順手拋棄在一旁,隨後又拿出一副羊皮的手套,輕輕地一根一根手指套在了手上。
雪月那邊明顯是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不過也沒維持一會兒,聽到安逸和扶桑這邊有動靜,他又好奇起來,安逸回頭看扶桑,戴著手套,倒是有些心安。
“你還真把這東西都帶來了,我沒看出這底下有多凶險,值得你把它祭出來?”
“你不用瞞著我,你現在隻比一個廢物好不了多少,雪月,跟著我們倆也走了幾趟,用不著走太多,還是那話,人情不能欠多了,見多了之後還不起,更何況,牽強的理由不能成為你長期壓榨勞動力,倒不如我們兩個老搭檔走一圈。”
“你們倆少當著我的麵,打暗號說暗語,不用瞞著我,我知道,他的傷就是因為上次在姑獲鳥那打架的時候,因為想把我救了最後時刻,把自己反噬成這樣,你們倆真當我是小孩子,我比你們倆能小多少歲,你們知道的我怎麼就不知道,隻不過平時覺得這些是上不得台麵,說了跟沒說差不了什麼。”
雪月分外平靜,說出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著,他渴了想喝水一樣。
難怪那時候,原本兩個人出了院就可以一拍兩散,雪月卻沒有像剛開始那般高傲拿著架子,反倒是從那時候開始收斂的脾氣,屁顛屁顛跟著自己一直走,原來安逸自以為藏得挺隱秘雪月早就知道了。
說心裡一點不難受是假的,他這個難受是彆人理解不到的,因為在安逸心中,他就應該是所向披靡的做這些事情,不需要你記掛,不需要你念舊也不需要誰領自己人情,誰知道,還是陰溝裡翻船,現在搞得好像自己在拿一顆聖母白蓮花的心的兼顧天下一樣,這讓他怎麼能不難受。
“不過不用想那麼多,我做這麼多事兒也有我的目的,反正咱們誰也沒有自己的過去和秘密,互相不要點破,就維持現在默契就好,我心裡知道你們兩個談的對我沒什麼企圖,你們兩個也可以放心,我有我自己來的目的,時間到了自然走,也沒有什麼特殊要針對你們的,咱們現在不用下課去,隻要想著怎麼從這裡出去?怎麼把這事兒辦完就行。”
安逸沉默了半天,這會兒突然間就笑了。
“行啊,上吧,我這會兒還有點疼出去需要吃兩頓燒烤,好好補補。”
雪月張嘴還要說話,卻被安逸一下子製止了,他隻抬起一根手指來。
“是兄弟,就該兩肋插刀,是鐵兄弟,就應該插朋友兩刀,我不喜歡跟我互相表忠心的人,我更喜歡跟我相互鬥智謀的人,跟我陰謀陽謀甩的,我會把你當成很好的人對待,跟我玩赤膽忠心那一套,我又不喜歡,所以做我兄弟,現在這樣就正好,不要再多說了。”
這樣最好,他們都是直來直往的人,而且男人之間很多話,說的難聽點總比做的難看好多了。
三兩句交代,隨後,幾個人開始埋頭琢磨,想要進去肯定要過門口這一關,雖然現在什麼意思都沒有,連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可他們就這麼能夠明目張膽往裡走嗎?隻怕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