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猛的抬起頭來,赤著腳,大紅色的衣服上麵,已經被旁邊雜草叢生的灌木刮落了精心,刺繡上去的花紋。
根本不理會身後那些義憤填膺,要把她繩之於法的人,她隻是憑著本能追著耳朵裡麵那樂曲傳來的方向,瘋狂的跑著,瘋狂的跑著。
噗!
她淩亂的腳步突然間停下了,低頭看著自己呢,胸前露出的鮮紅的刀劍。
刀尖一瞬即逝,抽回去的瞬間女人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少年的身後隻是看了一眼死去的女人,眼神之中是根本不加掩飾的厭惡以及憎恨,抬著頭他看著那邊,在翠綠的樹叢之間,有鮮紅的布幔,做起了一個長長的架子。
在那上麵坐著一個盛裝打扮的少女,她低垂著眼眸,臉上的神情這麼遠,根本看不清,但是像是受到無聲的感應一般,當他走進前麵,那像是怪獸張大的嘴,一樣的洞穴之前轉回頭,像是遠遠的看了自己一眼。
少年笑著,把還滴著血的柴刀轉手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當他躺在青草地上的時候,那邊的人群中也發出一陣驚恐的喊叫:
“大難臨頭,大難臨頭啊,萬能的神,請您降罪於虔誠的我們!”
“完了,完了,全完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這麼聽著就是一起殺人案了,可這邊兩個人都死了,那邊玩什麼離的這麼遠,又沒有辦法同步知道這邊發生的事。”
安逸聽得一頭霧水,這故事雖然說有些老套,也就是所謂的那些傳說唄,而且這其中他也不保證有沒有彆人以訛傳訛的成分,小棒槌雖然肯定沒有撒謊,但已經發生這麼久的事兒了,難保彆人在往外麵傳的時候中間加工過。
“那女孩當時跳了洞穴裡麵沒有按照正常程序走,而是直接在上麵慘烈的跳了下去,據說那洞穴高度有好幾十米,他在上麵跳下去必死無疑,下麵也沒人敢下去探究,隻能慌亂的把那洞穴封住了,可從那以後我們這邊花神就再也不是以前那種代表了,因為許多年間花神屢屢的出來報複,以至於這一片的山寨,好多年都沒有再敢進行過花神供奉了。”
說完話,手裡的煙也抽的差不多了,小棒槌還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看,那邊黑漆漆的山高,這才壓低了聲音和安逸說道。
“你可是不知,我們現在這邊非常忌諱兩個人一起死掉,特彆是這種少男少女,因為不知道會不會觸怒花神,如果是遇到這種的,白天都不能下葬,要在夜晚悄悄的,把事先挖好的墓坑準備好,人用黑布遮了牌過來埋了之後,不能立碑不能立墳,上麵還要專門用粗壯的鬆樹乾,將地麵壓平了才行,可剛剛路過的地方,那分明就是一堆墳墓,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做這種事兒,怎麼能讓人不害怕,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現在我也不敢回頭去看到底,那是一座真實存在的墳墓,還剛,還是剛剛,隻是我的錯覺。”
原來他嚇得不行,是因為這件事,安逸也理解少數民族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格外的在意機會頗多,也難怪能把一個小夥子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