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不要這麼擔心,個人自有個人的福報,萬能的山神會保佑大家逢凶化吉,再說了如果他們真的來也總有個目標不可能是無差彆,逮一個就要報複一個,我們存在這麼多年,自認從來沒做過對不起神明的事情,我那次也是迫不得已,並不是有心冒犯,難不成,這花神前來報複,隻因為當年這件小事,要把咱們整個村子都夷為平地嗎?”
“你早就已經為世所不容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苦苦出來做了?你生前多大的冤屈,既是你自己的命運也是境遇使然,我已經儘力讓你身後走的安心,怎麼到了現在,你還要反過來責怪大家?”
頭發花白,胡子也花白,臉上的皺紋像是一個無聲的怪物,慢慢的將他原本的容貌正在吞噬老頭穿著寬大的黑色,粗麻衫,頭上長發,挽了一個發髻,下身穿著最簡單的簡易拖鞋,可是他手中舉著一根外貌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的煩躁,眼神如鷹一般銳利,盯著眼前黑暗之中若隱若現的黑影老頭子,聲色俱厲。
麵對著黑影的時候,是猖狂的人們,他們現在瑟瑟發抖,像是躲在老母雞身後的雞仔一樣死死的,在老頭身後拖著自己的身體,偶爾會驚恐的探頭看一眼,隨後嚇得立刻伸回頭去。
他們已經從心裡怕了,從心裡怕這個已經魔化的花神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能為人們帶來好姻緣,為人們帶來好運氣的生命會變成現在邪魔一樣的模樣。
老頭子這幾天就占卜出寨子裡要出大事,他原本是在彆的村寨裡幫人祈福,硬是提前結束了行程匆匆回來,可是還沒等回到村寨裡,他就在遠遠的山崗上看到山寨裡麵有那麼幾股意味不明的氣息在村寨上空繚繞:
“地獄的鬼也滿了,天堂的神明都睡了,隻剩下這無邊無儘的苦海人間,讓你們肆意猖狂。”
老頭站在山崗上,是惆悵,又好像感慨。
隨後他腳步匆匆,疾步趕下山來。
就讓他趕下山,馬上進入村子之前,忽然間一股黑色中略帶一些腥紅色的氣息,猛的衝天而起,氣貫九霄,隨後在村子上空砰的一下炸裂開來,他在山崗上看到那故鄉的黑色氣息似乎被壓製住了,在某一瞬間突然消失無影無蹤,可老頭子的臉上非但沒有見到半分歡喜,反而更加的驚慌。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已經進了村子村子裡麵,雖然沒有發現大的騷動,但剛剛那隻是前兆,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具有迷惑性,老頭子,黑暗之中,憑借對於這村寨的熟悉,飛快的摸到了平日裡他經常去的一戶村民家裡,村民們這會兒早出晚歸做農活累著馬上就要睡覺了,聽到外麵敲大門的時候,婆娘還略微有一點點不願意,是男人披著衣服起身開門,開門之後見到老頭子在門口站著,大半夜他在外麵急匆匆趕來,褲腳和鬥笠上麵已經沾滿了露水,整個身上也狼狽不堪,人帶著冰冷的氣息把男人嚇了一跳,趕緊把老頭子請到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