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的東西滿意的笑了,可他才笑起來。
她忽然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你們要成為我的狗,成為我的刀,成為我殺人的劍,成為我黑到像夜色一樣深的心腸,你們隻是我的奴仆,我是你們的主人,等到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我不會留戀著現在的世界,我會選擇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時期,任由你們吃掉我可以等待下一個主人,但是在那之前你們必須表裡如一的俯視著我,如果不可以,不要答應我的任何條件。”
在那幽深不見天日的洞穴裡,她猶如一個降臨的神祗一般臉上是視死如歸卻又平靜淡然的表情。
黑暗原本是躁動的,隨著他每說一句話,黑暗之中都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躁動,她此刻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卻能敏銳的直達洞穴,黑暗的儘頭,能清晰感知跟她對話的,就是那洞穴最深處一團,濃的已經實質一般的黑暗。
她說完了就在等待,一言不發,不管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邊徘徊,甚至那冰冷刺骨的感覺都已經到了她臉頰之上,可她還是拉著風箱一般,苟延殘喘的痱子,勉強呼吸著新鮮空氣,倔強的等著那一聲回答,不肯鬆懈,自己一分一毫。
在這裡麵沒有時間,沒有任何概念,他隻知道自己依舊在等待,或許等待了幾分鐘,或許等待了幾天,也或許不知世上過了多少年,反正黑暗之中傳來一聲,聽起來意味就不好的,笑聲隨後,所有的霧氣高速旋轉起來,隨著那團黑暗在她心裡麵猛的撲過來一瞬間,她仰天大吼,不知道什麼東西順著她身上所有的傷口快速地侵蝕著她的身體。
隨著這個動作,她痛苦的,已經不知道該乾什麼,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撕裂以後好像在緩慢蠕動,隨後又撕裂,這種極致的痛楚讓她的大腦展現出一片一片的空白,並且在空白之間穿插的是無數的記憶碎片,有自己的有彆人的,有些碎片很相似,可是主人公不是一個有一些完全沒見過這其中無數駭人聽聞的場景,都像走馬燈一般快速穿插。
良久良久之後沒人聽到,在地底幽深洞穴中傳來的那一聲直透靈魂的嘶吼,隻是山上原本蹲在樹上棲息的鳥兒,猛的撲楞著翅膀飛出,好高發出幾聲刺耳的尖叫聲,隨後4周恢複了平靜。
花神就是在那時候重新出現的,隻不過這一過程漫長而枯燥,等他出現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幾年後當他能在外麵行走肆無忌憚的行使自己的權利,掠過一座又一座,平時攀登上來會將人類的喘息的山崗輕易的到達任何一家村寨,在半空中靜靜的看著村寨裡的人們休養生息,嬉笑怒罵已經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
在這期間她終於鼓起勇氣回到了自己的村寨,她心裡唾棄,自己是不應該這般懦弱,但是越靠近她越覺得心裡顫栗。
所以她去殺人了,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她還記得自己的手是抖的,最後的步驟是怎麼完成的,完全不知道,回到洞穴的時候,他對著身體裡的霧氣一頓大發雷霆,可換來的卻隻是聲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