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這話,他一邊習慣性的伸手過去想和對方握手,石寶華,聽他這麼說,沒有啥波動,隻是平靜的伸出手和他輕輕一問,蜻蜓點水,一般兩個人就鬆開了手。
對於這個年輕人的出現,他可沒有一點好感,旁邊兩個人的神經反應表明了他們現在和自己想法一樣,太多湊巧,同時出現,不可能讓人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更何況這人一點不怯場,村子裡麵燒了這麼大的火,而且他們仨出來的時候,身上還都帶著,在外麵忙碌的很緊,這孩子年紀輕輕卻沒有一點反應,根本不符合常理。
小棒槌是不知道,暗地裡波濤洶湧這麼多事兒,他隻是見到了父親,覺得心裡麵一下寬了下來,張嘴就想說一下自家村子出的事情。
“阿爹。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咱們家,”
石寶華眼神一冷,直接打斷。
“我不知道什麼,我又知道什麼,你在外麵好好的活,說不乾就不乾了,突然間回來,昨天晚上,沒事兒,明天晚上等我回去了,咱們好好把這些事說一說,你這麼大年紀了,帶回來的都是兄弟,卻沒有辦法給我帶回個兒媳婦,就這一點你就已經大不孝,還跟我說什麼屁話。”
他這個慣用的語氣一出口,嚇的小棒槌一縮脖子,原本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接了回去,況且,跟自己阿爹已經生活這麼多年,真知道他老頭子什麼樣脾氣,既然打斷了自己的話,就是不想讓自己接著說下去,雖然現在說了也沒有什麼大事兒,但阿爹不同意小棒槌自然不會,擅作主張。
三叔可不願意打這些場麵上的官司,他看到安逸的時候就非常不舒服,怎麼說呢?或許是直覺,他總覺得這個人跟自己一樣殺人是絕對不會眨眼睛。
而且,這人往那一站,莫名的就給人一種壓迫力,他在這村子裡可是橫行霸道這麼多年了現在,就算已經改善一點,那也不過是為了能在村子裡往長遠打算,以前年輕氣盛隻想著,當天當地現在年紀大了,也得為自己以後著想,為了能多得一點政府免費的福利,也為了以後在這兒過得更舒服一點,有些想法不是很正常,所以他可以隱藏,但是這人往那一站,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表情,可三叔就是覺得他在對自己冷笑,有時候他看著村長他們說話,不經意的一瞥,還能看到那人對自己露出不屑的表情。
“村長,咱們這寨子,可不像一般的地方,啥人都能進,既然說是從外頭來的,也拿不出文書來,也沒有誰介紹的,怎麼知道我們這兒的,我們這邊村民好幾十年不會出去一個人,對外麵也不宣傳這麼些年了,來不來人都跟我們青山寨沒關係,你突然之間就說來了,總得給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們村裡麵現在起了場大火,損失了不少東西,正愁找不到凶手,可我們自己是不會動手燒了自己住的屋子,難不成這事兒和你有關?”
一張嘴他就把矛頭的指向了安逸,而且語氣咄咄逼人。
“今年原本就是三年一度的,供奉海神的時候,可沒承想,馬上就要供奉海神了,村子裡麵接二連三的出聲,大家都在同一個村子住這麼多年了,彼此之間心知肚明,誰乾什麼會不會乾都很清楚,除非是有外人,否則村子裡是絕對不會出這麼大亂子,小棒槌我就不說了,這孩子心性在那擺著,為人熱情又單純,在我們眼皮底下長大了,很容易被人哄騙你一個從外地來的,跟著他就這麼來了,大概還不知道我們這邊每個村子都有自己的規矩,青山寨是不歡迎外人的,你的報告,要不然就隨便找個字寫一寫算了,反正上麵也不會看也不會查,你要真想出名,還有彆的不少種辦法,不必拿我們當借口。”
三叔可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啥時候和人這麼細心的說過這麼多話,兩個村長一時之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齊刷刷看他,可三叔說完話之後,不光沒有退回去,反倒是往人們前麵一站直勾勾的盯著安逸,就等安逸回答。
小棒槌一下子,就聽出裡麵的不對勁了,青山寨,可能沒有辦法像山下的寨子那樣,對於外人特彆適應,可也沒有到了不接待外人的地步,怎麼到安逸就不讓進來,更何況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小棒槌相信,安逸是有特殊本領的,這寨子一進來彆說安逸,覺得不對勁,他都覺得不對勁,雖然說不上哪裡不對,可小棒槌堅信安逸在比不在強多了,阿爹和自己都在,他們倆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要阿姐和阿娘怎麼辦?
他義無反顧的,站在安逸身旁,聽三叔這麼說,也就開口了。
“人是我帶來的,也是我兄弟,硬要說起來不算外人,畢竟我和安逸認識很長時間了,又不是三天兩天才認識的,彼此之間了解的很,況且我從回家這一段路上都是安逸陪我,寨子裡出了事兒,我們倆也很著急,剛剛過來時看到上麵飄著煙,就急匆匆往這兒趕,他都沒有來過這邊走,索道本身就害怕,還是咬牙硬堅持下來,就想快點到了,看能不能幫忙,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我可以為他作證,他從來沒來過咱們這兒,更不可能在昨天晚上到。”
昨天晚上安逸是不可能在這兒的,彆人不知道小棒槌是必須知道,那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當做沒看到安逸,就算有多大的神通,也總不可能同時放出一個分身跑過來吧,更何況,青山寨這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自己都說了,要供奉海神,每年到這時候,在這裡也要請大巫師來,前山後山,寨子裡還會有人日夜巡邏,如果有什麼居心叵測的人潛伏進來,都逃不過這種天羅地網一般的排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