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裡麵這場大火來得蹊蹺,滅得也不是很慢,最後隻是因為太過於潮濕,導致雖然將火撲滅了,壓在潮濕的泥土和木頭下麵的火星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麵,不甘心還在努力燃燒,導致冒出了濃濃的煙。,等阿姨他們到的時候,火早就撲滅了,村民來來回回忙碌,其實不是在救火,而是將這些還帶著火星的灰燼量全部裝進桶裡,倒進後山的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裂縫。
他們倆跟這些人不熟,也說不上什麼話在原地有些無聊的,跟著大夥來回走了幾趟以後,人們也拒絕他們的幫忙,兩個人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安逸也來了,可是帶著目的的,這會兒小棒槌也很清楚,安逸還沒有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就已經被人懷疑上了,肯定會影響的,而且聽安逸的意思時間又很緊,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看他擔心自己安逸笑了,隻要到了地方,一早一晚的事兒,不至於讓他手足無措,更何況,這地方還有這麼多有趣的事兒,也不那麼著急,他看著小棒槌,這小子不能讓他知道太多事兒,否則以後他想過個普通人的生活都難,但是不讓他知道,他跟在自己身邊肯定行動不便,那就隻能委屈一下。
石保華他們轉回頭,往村裡找他們倆的時候,還沒到跟前兒,小棒槌突然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臉上是一副痛苦萬分的神色,到底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石寶華立刻就慌了手腳,也不像剛剛一樣還端著架子大踏步跑過去,一把抓住小棒槌的肩膀,半蹲下身體看著他,焦急的問道:
“你個瓜娃子,這是咋了?剛剛進來的時候,誰讓你去救火了?就你那身體能幫上什麼忙不夠添亂的,這是咋了?他是被什麼東西砸著了嗎?”
安逸在旁邊也是非常關心的蹲下來,扶著小棒槌的肩膀一疊聲的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難受,怎麼突然之間這麼難受?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麵對石寶華的質問安逸,一臉的坦然:
“我們倆哪來的及做什麼事?剛剛進來的時候想去姥姥家,他說,帶我去看一下,挺有特色的樓房,可我們倆還沒到半路就被攔在這兒了,隻不過路上來的時候路過一個光禿禿的舊房子,看著怪嚇人的,小棒槌還說要進去看一眼,我跟他說先看看這邊怎麼回事,回去的時候再進去看就是了,況且村子裡麵大夥都在,真要是想要了解一下,問大家就行,就這麼著我們倆來的,現在還沒來得及問呢,他突然就這樣了。”
一聽安逸提起那個祠堂,是寶華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狠狠的看了一眼安逸,又低頭去抓兒子的肩膀,也就在這時候,小棒槌突然間,緩緩的放下了抱在頭上的手,輕輕抬起頭來,隻不過這一抬頭將石寶華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鬆開她的肩膀,撲通一聲往後跌坐在地上。
隻見小棒槌,眼睛努力的向上翻著,露出大半的眼白來,臉上,是一副他熟悉又陌生的神色,看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小棒槌的咧嘴一樂。
“我都說了,這事兒不是我乾的,你們一直冤枉我,而且,我不會放棄的,為了我死去的阿爹,為了我阿娘,你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看,我不是出來了,你們還想困,我在屋子裡頭,到什麼時候我不出來又怎麼能見到你,跟你說我想要的事兒,你幫我辦的好,我就不讓這個小兄弟難受,否則的話,他腦袋裡會長蟲的,想要把那蟲子抓出來,就要把他腦袋敲碎了,不敲碎蟲子就沒有辦法在骨頭縫裡爬出來,是不是特彆像當年我阿爹的那個樣子。”
“你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滾回你的祠堂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兒子,雖說我一直與人為善,但不代表我沒有手段,你要是敢傷了他,我有你好看!”
小棒槌詭異的一笑,看著自己的阿爹眼神之中沒有剛剛熟悉的任何一丁點神色,有的,隻是憎恨,怨恨,以及恨不得把他打死的感覺。
石寶華一時之間,已經有些被衝擊的不知所措,下意識就想伸手一巴掌過去之時,小棒槌卻突然恢複了剛剛痛苦的樣子,抱著自己的頭,順勢躺在地上,打著幾個滾,一邊滾,還一邊高聲喊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