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恢複了安寧,也恢複了寧靜,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從小夥子消失的那一刻開始,就像是平行線被切斷了一樣安逸,不仔細看都已經壓根感覺不到,那輛幽魂列車還在陰魂不散附體一樣。
人們的說話聲音也已經能清晰的傳過來,列車上每隔幾分鐘就有列車員甜美的向大家播報一下實時的路況以及該注意的事項,並且不時有列車員走過,幫大家清理一下桌麵地麵的垃圾,以及提醒一些酣睡的客人要注意一下自身安全等等,人們往來穿梭不休,會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安逸拿著硨磲陷入了深深沉思,此刻外麵恢複正常,他就有心情好好研究一下這東西了,他不知道小夥子的名字,要不然玩個猜猜樂,也不知道這山區的孩子該叫什麼,鐵柱?狗蛋兒?
強壓下心裡,因為自己惡趣味想起那些名字時,馬上就要憋不住的,哄堂大笑,安逸咳嗽兩聲,勉強讓自己的思緒回到正常渠道上,對著硨磲若有所思的問。
“這是大兄弟你想要考我一下,還是這小家夥想考我一下,如果是你的話大可不必,你壓根沒告訴我你叫什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如果是他的話也忒不講理了,咱們倆素未蒙麵,你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呀,還有你最好能跟我說一下到底裡麵是怎麼個空間,怎麼個情況,當然了你胡說八道我也看不到,你跟我說實話我也愛莫能助,如果你能告訴我最好了我多少都有些線索,就算是你想跟我玩一個狼人殺你也得給我點線索,你不能讓我閉著眼睛。”
他說完話能明顯感覺到小夥子在裡麵也有一點點茫然,估計是這話說完之後他也懵了。
“我們兩個確實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但現在你若告訴我你叫什麼我能聽到,我想告訴你我叫什麼,就會到我名字的時候被屏蔽掉,壓根就沒有辦法傳遞給你,而且這裡麵並沒有什麼現成的東西等著,我裡麵空空蕩蕩,空間挺大,也沒什麼東西,看著像是一個什麼東西的內部,而且不冷不熱,溫度也行,還能隨便呼吸,隻是我暫時還出不去,好像必須得把這個題答對了才行。”
難以想象,十幾分鐘之前兩個人針鋒相對,各不退步,說話時一個字都不想相讓,此刻兩個人卻好像是認識多少年了聚在一起,為了這件事焦頭爛額商量對策。
“我看這東西,也未必能弄得了,你說你也說了,你一說就屏蔽掉了,我告訴你我叫啥他也不會放你出來,我也進不去,我是不想讓你在裡麵的,我說的意思是,平時你可以在裡麵跟著我到處走這樣,你進出了這個車又換了一個地方呆,不也就在一定意義上咱們偷換概念一下,或許就能擋住外麵對你的追查或者怎麼怎麼樣,可現在他把你圈在裡麵,不讓你出來不讓我進去,那我幫不了你,我現在就算帶著你,你還是出不來,什麼也看不到,”
安逸的話確實是實話,小夥子也無可厚非,而且他也不喜歡這樣,才在車上下來,怎麼落地又進坑了。
安逸這麼說他自然有點著急,而且他這個事兒才幾件,怎麼可能有安逸的心眼多,安逸一來回走兩圈,一咬牙跟小夥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