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的時候,鬼手是覺得挺慚愧,不過這種事兒並非沒有一點半點解釋的地方,要知道過去的深宅大院之中發生的故事,沒有人會想起來將它記錄下,或是有人會有這個前瞻性提前將它整理成冊,變成家書或者傳到網上,想想都是不可能,現在人們都是在猜測,在儘量還原那段曆史,究竟那時候人們是如何相處的,根本沒人知道。
那這位二奶奶也確實是個傳奇的人物,從他手裡拿的這東西來說,這位二奶奶絕對也不是什麼單純小蓮花,更可能是一個心機深重的綠茶,當年擠到人家兩口子裡麵順利的登堂入室,雖然最後下場不怎麼好,可也難說這大房到底是善良還是被逼作惡。
關於這一點,鬼手不否認。
“我奶當時騙了我,騙了我媽,騙了我爸,甚至騙了我爺爺,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總做夢的時候就對女人失去了興趣,說真的,或許我對感情失去了興趣,不管是誰我都難以在用平常的目光來正視。”
在鬼手的噩夢以及他來來回回夢境穿梭之中,他非常肯定二奶奶死在了自己媽媽的手裡,而自己媽媽之所以會痛下殺手,對一個跟自己無緣無故的老人,也是因為奶奶的瑣事以及強迫,真要說起來,鬼手對奶奶的感情複雜到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樣一個麵目慈祥的老太太同時又是殺人不眨眼的腹黑人。
有很長一段時間鬼手拒絕回家,他和媽媽爸爸在一起怎樣都行,逢年過節要回老宅子的時候哭天搶地,甚至不惜裝病或是故意讓自己澆冷水,不管用什麼理由,隻要自己留在這邊不回去就可以,隻不過父母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總要留下來陪他,即便沒有陪他承諾早去早回,在他們離開的短暫時間之內,鬼手也是驚慌不安,覺得屋子裡處處都是魔鬼。
也不知怎的,從那時開始,他開始沉迷於網絡當時並沒有多少富裕的家庭用得起這東西,並不是說這東西不普及,而單純就是能供小孩子,不影響視力,不影響孩子發育,又能讓他自由穿梭,健康的網絡到什麼時代都很難接觸得到,最後他是在成人的世界裡過早的遨遊起來。
說這話,他回身看著牆上那個保險箱,麵色是悲喜交加很複雜。
這裡麵的東西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是鬼手揮之不去的夢魘也是要該如何形容的家族隱秘,畢竟沒有人再去提那個二奶奶,也沒有人再提這東西,鬼手也再也不提自己做夢的事。
可是把表麵裝飾的越風平浪靜,底下越暗透洶湧。
“我爺爺倒是百年中老走得很安詳,當時有奶奶有我爸他們在伺候著我爺爺走的時候沒有一點痛苦,我記得非常清楚,風光大葬,我是我奶奶,死的無聲無息,況且,好像是特意避諱什麼,下葬的時候隻是安安靜靜與我爺爺合照,這一點她到死都沒有退讓,彆的什麼都從簡了。”
說到老人的去世,鬼手也說不清什麼滋味,反正像是講著一個舊故事,隻不過這故事自己有幸參與其中。
“意外就出在我奶奶下葬之後的第7天,也就是民間俗稱的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