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忒,去你大爺的,你媽才沒事就收藏那種原味內褲,我媽沒有那種癖好,這東西之所以被我找到了,那是我自己的本事,而且我媽當時被那些事兒打擊的有點狠,這些東西沒來得及銷毀,隨後就在老宅子裡保留下來了,所以說平日裡撿垃圾會把屋裡收拾的很乾淨,可就因為這上麵寫著他自己心裡不想說,又不敢說的話,所以我媽這東西是壓在了自己的一本筆記本裡,這才留了下來,我是沒有翻看他日記的習慣,但是我專門找人去老宅子的調查,陳年舊檔裡麵翻出一堆筆記本,不經意中流出這個,可能我媽當時隻是慌亂之間拿了一本日記,卻忘了這本日記是她以前早就用過寫完的,後來各種事情堆在一起就忘了銷毀。”
“其實我不關注這個,咱先說一件事兒,你調查你媽本身來說,兒子調查老媽就挺奇怪的,而我又屁顛屁顛替你來做,從某種方麵來講咱們一丘之貉,誰也彆往外摘乾淨,嗬忒!”
經過一場幼稚的互相吐口水大戰,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這紙條上的東西現在也算是一條另類的線索,至少安逸,一開始和楚航還猜測是不是因為中國人對於佛教的信仰,在根深蒂固的時候遇到一些事情也會將人從心裡崩潰,現在可以確定跟這沒啥關係。
火車平穩前進,這一次旅途相當順利安逸,在車上吃著睡,睡了吃,也沒有人打擾他,楚航在一旁很安靜,除了其中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會聊天,更多的時間都是用在和長刀磨合。
等到下車的時候,安逸把刀放在身體裡,詫異的發現,剛剛開始的不適感已經消失,楚航居然真的和長刀合二為一道安逸,自己都察覺不到。
“彆說這感覺還不錯,不過你小子可得悠著點兒,你現在這樣我察覺不到你在不在,萬一有著急的事叫你,你要是正好不在,我可就哭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
“放心吧,我現在可以在竹子和長刀之間來回穿梭,你也彆把我放在裡麵,我直接去竹子裡邊,我這兩天為了融合耗費了不少靈氣,想休息一下,竹子裡麵有些靈氣還夠我吸收一點。”
隨著列車上麵列車員甜美的聲音,再三提醒,一個小時之前就開始提醒他們到達目的地,大家準備自己的行李,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靜靜等待火車到達終點站。
經過上次這一折騰安逸,坐火車的時候不由自主會有一點緊張,不過隨著火車的前進很快就消失了,現在徹底想不起這事兒來,您下車了不能總在車廂裡,他本身行李就不多,背著背包很隨和的,就擠到了車廂過道裡,安逸一擠過來滿眼睛望過去,全部都是蒲草編的鬥笠,人們都藏在鬥笠下麵說的話,倒是蠻熱鬨親切,隻可惜看不到人影,安逸,此刻終於知道了那句由來已久的名言。
不過他不敢說出來,他說出來瞬間就會被這一群人暴揍,衣領上的翻譯器已經被他打開一瞬間,大家在說什麼話能聽得一清二楚。
沒聽清的時候還抱著幾分神秘感,聽清了之後安逸隻想翻個白眼兒,原來這些家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樸實憨厚,之間婆媳爭鬥,互相爭心鬥角,算計自己的工錢,算計自己兒女算計自己,婆娘什麼話都在小聲的嘀咕著,隻不過每個人都在和自己身邊的人說,以為彆的人聽不到卻不知道,其實大家都在不知不覺之中交換自己的秘密,另外一方麵也算一種傾訴,反正下了車各奔東西,誰也不認識誰,這些事兒聽過了就過了,誰會為這些事兒過多留神。
但是也就因為這樣才顯得有人氣,大家在一起,像菜市場一樣,雖然喧鬨,可每個人都很放鬆,這些事兒說出來既像是發泄又像是八卦,也像是為無聊的旅程自己添了一抹有趣的色彩。
列車緩緩進了站,站台上的一切開始越來越清晰,安逸這麼抬著腳看他要是下車的話,應該要有兩分鐘,而且馬上就要下車了,他準備點根煙再說,把煙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在手心裡倒捏著,這也是他的一個老習慣,下車之前點了煙,下車之後就用不著在站台上多做停留。
結果打火機還沒掏出來的時候,列車員就已經發現了,他這一小動作用眼神嚴厲製止安逸隻好將煙卷在手心攥著。
列車停下了之後,車門開了,人們開始有條不紊的下車,安逸站在後麵真的是在禮讓,反正到了終點站大家始終都要下去的,不差這麼一會兒,等到這一車亂七八糟都下去之後,他才悠哉悠哉下了車。
一下車好家夥,自己現在呆的地方你要說是車站就是車站,你要說不是,也沒啥意見,第一沒有列車的時刻表,什麼提醒著各種各樣反腐的告示牌兒,演示燈。
眼前隻有一個二層的露天小平台,平台上麵有兩個工作人員帶著紅袖章,正熱情的用喇叭大聲喊著告訴大家該在哪出去,而出站口隻有一個,這出站口真是可以,人們在那排隊門口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中年絡腮胡大叔,每個人過去他拿出手裡的剪子對著你手裡的票哈登就是一剪子,隨後就可以走了。
根本就不像是城市裡的,火車站那個模樣這邊更像是隨便到了一個旅遊景點的入口,檢票一般,也沒人去看你行李裡帶了啥,也沒人管你怎麼回事兒,反正到了這兒,出了檢票口一撒手,人們就像是出了籠子的雞一樣,四散而去。
而與此同時檢票口黑壓壓一群人在那操著,各種不標準的話,高聲叫嚷著,這就是當地的特色,越是這種落後的地方,靠這種小買賣生活的人越多,安逸出了檢票口還沒怎麼著呢,就被一堆人圍住了,爭先恐後向他推薦了自己的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