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摸了摸頭上的汗珠子,扛著不輕的拍攝器材跟在苗苗後麵在崎嶇不平的小路上繞了好幾圈,就算他這身材高大,體格健說也有一些撐不住了,這會兒坐下的時候,被海風一吹涼颼颼,頭上的汗珠子變成冷汗黏乎乎在身上可是難受。
從包裡摸出一瓶水遞給他,苗苗看了一下4周,自己也打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口,這會兒走的她也是有些氣喘,感覺心臟跳的都不正常。
現在太奇怪了,他們兩個眼前明明就是村子,但是轉了兩圈,應該感覺這路是直接往村子裡走,為什麼卻在村子邊上找4周又沒有什麼可以借鑒的東西,反倒因為天黑風大嘩啦嘩啦,樹枝搖動的聲音,以及遠處的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都讓人覺得莫名恐懼。
看著來時的路,那斑駁的讓雜草爬滿的橋麵上,不知怎的給人一種站上去有可能會掉下去的錯覺,也讓人覺得心裡發毛,平日裡他們兩個什麼地方都去過,甚至有些出了名的地方也能夠隨意露宿,不至於背著小小的,並沒有那麼出名的小村子給嚇退。
緩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一拍即合,還是要起身往村子裡走,不為彆的就算是露宿,此刻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開始慢慢變大,要是他們倆晚上在外麵呆一夜,就算身子骨再好的人難免也會受到這濕氣的侵襲。
精神上的還好吧,身體上是留下什麼毛病就得不償失。
錘子已經有些酸痛的小腿,往4周看都是黑漆漆的,在山裡麵,這種黑暗會被無限放大,一直到人很害怕的地步,苗苗不由自主的伸手把自己的領子外套都往上麵拽了一下。
林木站起身來,舉目遠眺,黑乎乎之中,除了隱約能看到這周圍的輪廓之外,也沒有更詳細的他們倆做頭上的燈,照相眼前大概20多米的地方再往遠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推了推眼鏡他也是有些惆悵,兩個人來的時候明明做好了一切攻略,而且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隻是因為來的時候,路上出了一點小意外,在火車站,那因為這些器材的緣故,怕人輕手輕腳,不會把東西弄壞了,禮物都是自己一件一件往車上裝的,在這中間因為這件事兒車夫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忙,就沒有搭手,耽誤了一些時間,結果到這兒來就晚了,陰差陽錯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叉著腰伸喘了兩口氣,他側過頭問苗苗。
“實在對不住,今天是我衝動了,現在怎麼辦?咱們倆是就地露營還是往裡走?我的建議是就在這不要往裡走了,照現在這樣子,可能今天晚上我們倆找不到正確的路,再加上這邊說的太玄乎了,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咱們倆貿然進去是不是好事。”
苗苗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到他身旁來也是往4周看,手電光能夠照到的地方都是綠油油的樹木,以及夾雜在中間偶爾空隙中露出的房屋一角,說真的,他還是比較傾向於兩個人找一個房子的,隻是因為現在實在不願意進剛剛那個意味過於明確的地方,想往彆的地方走又找不到好的,也是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