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櫻桃一下就懵了。
安逸這會兒已經往前站,到了他身邊,聽到這麼說,心裡也猜到會有這個。
可是具體聽起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林木藏的真的怪深。
“警官先生,我從認識我學長,那一天他就叫林木,他說的是我也隻是他身邊唯一一個見證者,現在你說要我不要插手,也就是說我學長死掉這件事兒,隻有當成懸案來處理或者是疑難案件,因為有我這麼一個現成的見證者,你們卻要剝奪我的權力,所以我沒有辦法再給他提供任何的線索,你們確定你們能夠還我學長一個清明?”
苗苗的情緒不太穩定,說話的時候也有些衝,對於民警來說就不怕你這樣子,你越這樣子人家越好說話,安逸,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略有些擔心,果不其然,民警立刻站直了身體,說話也不像剛剛一樣客氣,言辭鋒利。
“白櫻桃女士,你當日提供了這位先生出意外,對我們警方來講,是莫大的幫助,但是你不能因為提供這樣一個幫助,就對我們提出無理的要求,法律上,在規定裡,你都沒有辦法與這位先生產生直接的聯係,而你所提供的是一份虛假的信息,我們沒有將您按照擾亂案件偵破方向的罪名,協助調查,已經是因為看在這地方偏僻,而您又是第1個發現的,如果您繼續跟我們糾纏不清,並且因為這位先生的事情努力要參與的案件中,我們將會以第1號嫌疑人的身份,立刻逮捕你。”
什麼要逮捕我,還是用嫌疑人的身份,苗苗當時就氣笑了,她沒辦法接受這個,真的沒辦法。
舔著嘴唇原地想了兩秒,然後用手抓抓頭發,苗苗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隻能是笑吧。
這會兒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打交道,自己不是馳騁這麼多年了,專門做麵子功夫嗎?
苗苗看了一下那屏幕上還時不時閃動的畫麵,此刻能看出那是找到了林木之後拍下來的照片,屍體已經青黑的可怕,而最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就是林木的表情,他清晰的記得當時林木死不瞑目,可是現在看現場的照片,林木卻閉著眼睛,表情安詳,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笑意。
苗苗一下子覺得心頭有些發慌,還沒轉身,安逸的手適時的清清抓到了他外套的手腕處,隔著手腕,給了她一些暖意。
想要繼續靠近林木這件事兒,現在看是很難了,畢竟林木對自己隱瞞了太多東西,而現在輕輕鬆鬆就已經讓自己從這件事裡抽離出來,苗苗此刻感覺有些無力,又有些蒼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原地轉了好久,他低著頭,給人一種很寂寥的模樣,但是半晌過後,你要那抬起頭時,卻完全看不出這樣子,她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