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安穩的落下來,他是維持著自己下來的姿勢,一動沒動,所以當他徹底落到河床上的時候能感覺到背上背什麼東西,狠狠的硌了一下疼的他一咧嘴。
身後感覺上是個長方形的木箱子什麼的,難不成,這裡麵還有誰帶下來的珠寶,不過雖然是這麼小安逸卻沒動,他的手軟軟的像是自然,墜落的姿勢向下垂了過去,而手指靈巧的在這一瞬間已經摸過了,自己身體下的東西,確認是一個木箱子,手摸過木方子的時候,能確定,身下是一個長長的,比他還要長一些的木箱。
而就在這木箱周圍,一下子升騰起不少的沙石,在這中間也能看到水底下河沙裡,最下麵還有一些隱隱的骸骨的跡象。
在水中除了偶爾冒出兩個氣泡以外,安逸就像是突然落水,但因為不會,也因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順利溺死的人一樣軟塌塌的躺在木箱子上,在他周圍,離近了看是幾句死不瞑目的屍體,離遠了看簡直就是一個慘絕人寰的戰場一般橫七豎八全是雜亂的東西,其中不乏有兵器有工具,什麼都有,而在這中間,還是這些屍骨最惹人注目。
他眨巴眨巴眼睛在水裡麵,雖然能見度還可以,但是肉眼可見這水裡並不乾淨,而且自己躺到河底了,已經開始有東西飄出來,萬一進了眼睛也很容易有彆的毛病,怎麼也要掙紮一下,回想自己好像掉下來的太順利了,這種裝死的級彆像是有點幼稚這麼想著,安逸又裝模作樣揮舞了兩下手臂可卻沒聲響,他隻是輕輕揮舞了兩下手臂之後,整個身體卻在緩慢的向上升,他像是置身於一個大大的,有氧氣的,膠水一樣的,空間中能感覺到水是粘稠的,可是自己又沒有完全受到感染,能夠向上漂浮,最後甚至能保持著站立的姿勢,而腳沒踩上,雖然是在水中,卻像是踩到了台階上。
而此刻原本在他身邊漂浮的這些東西,也像是受到了無聲的指引一樣,緩慢的在他麵前,飄過去之後,向著一個指定的方向慢慢靠攏著,就像是那邊有一個漩渦一樣在一點點影響著這些東西的軌跡,安逸此刻既不覺得窒息也不覺得無法動彈,相反,因為他剛剛撲騰了幾下站起來之後,此刻想要躺下去,還需要自己用力氣,那又何必,索性安逸適應了兩下,雖然一開始東倒西歪,但現在好在能正常走了,就直接追著這些東西往前走,隻要往前走不就可以看清楚那邊到底有什麼。
有些東西已經若隱若現,看不太清楚,有些東西還在自己的身後,在這其中為了避免交通事故,安逸不時的,還要側身讓過去一些,這些東西就算是拍到自己身上應該也會自動的離開,但是那一下還是挺疼的,安逸可不準備,因為這個冒險。
有了這些東西,若隱若無的指引,安逸緩緩地跟在他們後麵,不聲不響的在向前麵靠近著,4周漆黑一片,河水之中,雖然能夠勉強看清些東西,那也全靠阿姨自己撐著安逸,現在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彆墅底下會有這麼深的一條河,也完全想不明白這河水從哪來,且不說白家的宅子到底有海拔多高,就說有的話他周圍的水絕對不是海水,因為不可能鹹的,如果是閒的,此刻他早就有感覺了,肯定是河水,這些東西就在海邊出現,難以讓人接受。
比起這些更讓他覺得有意思的,就是出來的這個女人,是二奶奶嗎?是葉家的人,還是白家的人,到底來的人是誰?
這些都是未知的,而此刻最讓自己感同身受的就是河水的溫度真的很低,這河水的溫度就像是從井裡才能拔上來的水一樣。
在安逸還沒有注意的時候,他喘息聲之間呼出的都已經是入眼可見的白霧,隻不過在河水中這一切被忽略了,而不知不覺的,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體溫再被緩慢帶走,安逸,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現在還好,而且有了這個心眼,他立刻調動出一些靈力來,讓自己的身體內經脈運轉起來,這樣子就暖和多了,一下子剛剛那種感覺就被擊退,而此刻在他路過的下方能看到河沙之中伸出了一隻手,這隻手像努力的向上攀爬一樣,而在手中還攥著一把長長的銅錢劍,安逸嗤之以鼻,估計這孫子和自己一樣,下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裡不光有各種陷阱或者未知危險,最基本的這種低溫狀態之下,你是個活人,怎麼可能受得了,一點點,趁你不注意將你整個人冰凍,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就可以長眠河底。
看樣子以前也有彆的驅魔的人來過,而且還挺多的。
跟著這些東西慢慢的往前走,安逸除了覺得身上的寒冷好了一點也發現從他開始因為伶俐開始,身邊的河水出現了那麼一絲絲縫隙,好像很排斥他的力量,安逸中間試探性的用手,放出一點去果然眼前的那一團寧如實質的河水重新變成了水。
冥冥之中安逸能確定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希望自己過去,而現在自己在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身上帶著什麼東西被對方感應到,還是他身上有什麼氣味被對方察覺,反正安逸這一路走過來相對平穩順利,壓根就沒有像河底那些冤魂一樣走的無比艱辛,至少當他最後隨著這些東西飄到了中心一個小小的漩渦中,才發現,那居然是在河底的一座小屋。
而就在這小屋的門外,路上還能看到,有幾個努力攀爬,最後卻差了一步沒有到達終點的事故,這些骸骨已經支離破碎,好像比剛剛來的時候一開始遇到的那些還要淒慘,也或許是他們曾經到了屋子裡,最後被人重傷或是車裂了才變成這樣。
隨著安逸的慢慢靠近,漩渦雖然還在原地打轉,卻好像加快了一點,安逸早有防備,離得有一段距離就已經把自己手裡的刀抽出來了,在這地方他抽出來,其實反而是好事,因為一下子安逸,能感覺到一直產生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那股冰冷去了不少,這些東西畢竟是見不得光的,而他這把長刀雖然也陰毒至極,但是因為沾了不少的人血,自然而然是帶著凶煞之氣,在這種地方有凶煞之氣的東西,有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無比舒服,因為最大程度能保護你的不一定是你自己的信心和能力,可能是因為有些東西天生帶的,讓對方不得不恐懼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