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奶奶的敘述安逸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也就大概理清楚了這裡麵的一些細節,其實這位二奶奶就姓林,當時因為鬼手並不清楚二奶奶姓什麼,父親和母親對於這件事又閉口不談,所以並沒有機會,隻知道叫二奶奶,可此刻聽他這麼說便知道原來十八裡鋪那時候住的都是姓林的。
這姓林的是十八裡鋪,主要居民其他其實零零散散是有外姓的,而不像望夫崖村一家獨大,其他都是外人,對此二奶奶不屑一顧,但是又無能為力,更何況他心裡藏著一件深深的隱秘事情,讓他沒有資格和立場,對望夫崖後來一姓獨製的是說話:
“我那時遇到了他,他在那邊還是一個小混混,真的,現在有時候想想,可能有的念就是自己做下的,我當時明知道,他隻是靠著在海上打劫,過往商船存活,卻還是因為一擲千金以及互相之間不得不說的某些默契徹底淪陷。”
隨著他的敘述,安逸大概也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始終逃脫不了狗血。
“你竟然知道他是個賊,你呢,又為了躲避家裡麵偷偷在外麵演出,為什麼還要往下繼續,這種事情一旦翻出來,你們兩個都逃不了,而你肯定比他重,因為家裡麵一定會嚴懲你,好像那時候每家的家規都這樣,不管外人怎麼樣,自己家的是絕不會放過。”
“小兔崽子,我讓你說話了嗎?”
這會兒工夫,他們倆跟剛剛劍拔弩張的模樣又完全不同了,反倒像是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交談一樣。
“我叫林叢,不過我自己都不太記得這名字了,他們更喜歡叫我十二月,我是那年臘月的時候第1次拜了師,當時家裡不知道偷偷跑出去跟人家玩了半個月回來隻說自己去吃喝嫖賭了,雖然免不了被我爹一頓打,可是自己家的兒子,吃喝嫖賭反倒不是什麼要不得的事兒,家裡麵也就被我糊弄過去,從那以後,我拜了師傅師傅,因為我是臘月去的,特意給我留了這麼個名字。”
十二月。
正是海邊最冷,最淒涼也是漁民們在海裡麵得不到東西的季節,一般漁村這些地方的小船,到了臘月就不會再去下海了,反正沒有那麼多收成,馬上又要過年了,大家都準備過年的事,而他因為偷偷去學藝了,而回來之後幫助家裡麵忙活上沒多久就要忙年,年過了之後正月裡戲班的是有演出的,無論如何也要趕在家裡的安排,沒落到自己身上之前想個辦法要出去。
林從當時也算是鄰家,最囂張跋扈的小少爺,看誰不服就懟誰,誰能想到,一轉身他又是一個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