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點兒吧,想一想自己都幾進宮了,我們這點兒監控攝像頭你已經踩得很準了,隻不過今天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河邊濕了鞋,既然見到了那講不起,兄弟們還得打次交道。”
另外一個年紀大一些的民警很明顯比這個人要沉穩一些,安逸那天也沒有見到他,但是看他們的神情都是認識自己的,也是巴掌大的小派出所,一共這麼兩個人,想要,一點認不出來也很難,特彆是都是同事,有默契一個認出來,另外一個自然也就能感覺到。
他合上了本子之後,倒不像小警察說的這麼多,對著那小偷的時候,隻是張嘴說的。
“張大民,快點把你兜裡麵拿了人家的東西塞回去,這樣子我們還能算你一個主動坦白,這位先生若是不追究,你進去吃兩天牢飯,養養體格,如果這位先生要追究你的話,那麼我們會把你移交到上麵,這裡麵的流程你比我們兩個都懂,你比我們都老油條,我就不用多說。”
這個叫張大民的人,平凡無奇,放在人堆裡立刻就看不到,但是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安逸就瞄到了他手指的不同尋常,長年累月做盜竊的,會的不隻是一種方法,而他的手指有兩根,非常的細膩柔軟,雖然膚色是一致的,可是手指的紋路不能騙人,這兩隻手指是專心保養過。
而此刻在那手掌中間,其實是抓了一把東西的,旁邊有警察看著這個年輕人,又拿著那種半死不死的眼神看著自己張大民也算是老江湖,但是就是不想在這男的身邊多待一會兒,想想剛剛自己的手指碰到的東西他就膽戰心驚,此刻警察一說出口,他像是得到了特赦令那般高興。
二話不說,手一伸趕緊塞到安逸口袋裡一堆東西,隨後對著景觀點頭哈腰,各種福利做小,這場鬨劇以他們三個走出候車大廳為終結。
還想要多說什麼的時候,檢票口那邊,他們的車已經到了,兩個人簡單的拿起包跟著人流就進了檢票口,至於剛剛發生這一幕,有的人會管,有的人連看都不看,反正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進了檢票口輕車熟路上了車,兩個人又鑽進了臥鋪,他們現在挑的時節確實好,旅旅客很少,沒見過不理,都是那麼兩個人。
落座之後,車呆的時間也很短。
列車緩緩的出了縣城的時候,隔著外麵層層的輕紗籠罩,還能看到遠遠的,在那山坳裡麵。
望夫崖村雖然已經縮小成了一個微觀的小點點,卻依舊還有那麼一點影子,兩個人都向那邊遠遠眺望。
安逸率先把頭收了回來。
“剛剛那小偷怎麼回事兒?我看也沒摸走什麼,怎麼還反過來給了你東西,給了什麼。”
“不長眼睛的東西,怪不得彆人,他大概是把這半天的收獲都轉給我了吧,不過這種東西我就笑納了,畢竟我的命數還沒有改過來,我現在有錢總比沒錢好,咱們倆旅途漫漫,中間渴了餓了想花錢,沒錢可不行。”